nbsp; 我怀中那枚得自爷爷的、已化为凡石的玉佩,竟再次毫无征兆地散发出微光!
一道远比之前清晰、凝练的意念,如同利剑般刺入我的脑海:
“云儿!以血为引,心念‘门’之坐标!快!”
是爷爷!他果然还活着!
而且似乎在关键时刻再次引导我!
没有丝毫犹豫,我立刻逼出一滴蕴含了归墟真意的本命精血,
同时灵魂深处观想那扇封印着“虚无噬界兽”的石门!
精血与观想之力融合的刹那——
“咔嚓!”
仿佛镜子破碎的声音!
我身前的虚空,竟然真的被强行撕开了一道裂缝!
裂缝之后,不再是灰色的灾厄,而是那扇古老、斑驳的石门虚影!
虽然只是虚影,但其出现的瞬间,那股镇压万古、终结一切的磅礴气息,轰然降临!
那张由“信使”化作的灰色巨口,
在感受到石门气息的刹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充满了极致恐惧与愤怒的尖啸:
“镇狱!!!你竟还未……!!”
它的尖啸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石门的虚影微微震荡,一股无形的波动扫过,
那灰色巨口如同被风吹散的沙雕,瞬间崩溃、消散,重新化为了那个跳动的心脏,
但其上的笑脸烙印,已然黯淡无光,布满了裂痕!
就连周围汹涌的灰色浪潮,也如同失去了指挥,变得迟滞、混乱起来!
爷爷的引导,加上石门虚影的震慑,竟一举重创了这恐怖的“信使”!
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暗金巨斧再无阻碍,狠狠劈在了那布满裂痕的灰色心脏之上!
“噗嗤!”
心脏应声而碎!化为无数灰色的光点,四散湮灭!
核心被毁,整个灰色浪潮如同失去了源头,开始剧烈翻腾,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消散……
北境的天空,重新露出了原本的颜色。
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大地,以及那遍布长城、仍在缓慢侵蚀的灰色斑驳,证明着刚才那场灾难性的入侵。
我悬浮在半空,剧烈喘息着,看着那消散的灰色光点,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更深的沉重。
“信使”……
“终末之笑”……
“清扫残渣”……
“回收源质”……
这一个个词语,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