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随手揣进兜里,很难被发现,又很容易毁尸灭迹。
赵长胜很好奇,秦梦云到底要怎么去证明?
等待着抽签分地的乡亲们也不着急分地,地就在那里,不会跑,但是热闹错过了,那就真没得看了。
只见赵长胜回到村办公室,随手从桌面上,拿过来一摞材料纸。
略微发黄的纸,印着红色的线条,是很普遍的信纸。
虽然普遍,但在沈家村这样,村集体负资产的村子,一张信纸都属于稀缺资源,除了大队部的办公室里有,其他村民家还真不好找。
而大队部也不富裕,这种纸也不会多。
“你要的材料纸!”
赵长胜将纸和笔递给秦梦云,他本来应该劝一句,“母子哪有隔夜仇”,可是一开口,却成了:
“需要我代笔吗?”
“谢谢,我自己来吧!”
一句话,又让赵长胜高看了一眼,沈家村像秦梦云这样年纪的妇女,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文盲。
也许能认几个字,但绝对做不到提笔写字。
秦梦云接过材料纸,没有着急落笔,反而在信纸上摩挲着,随后,她就勾起了微笑。
只见她捏起最上面的一张纸,对着阳光照了照,笑容更自信了。
她赌中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竟然从地上抓起一把细土,均匀的撒在纸上,然后又轻轻吹了吹。
“沈羲和,过来看,证明我没有偷的证据就在这里!”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这算哪门子证据?
不止是沈羲和,边上的其他人也将脑袋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大部分人没看出什么,可赵长胜却是瞳孔一缩,面色沉了下去。
这下摊上大事了!
“还没看出来吗?”
秦梦云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将信纸举了起来:
“我来解释一下:咱们村穷,没有钢笔,用的是芦苇杆绑的钢笔头,书写不流畅,要用力压。所以头一张写的字,会在下面的纸上,留下痕迹。
这种痕迹,用黑炭粉是最好显形的。现在看着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看出来,这摞纸上面,写过身份证明材料。
而这份身份证明材料,刚好是写给沈羲和的。我没有来大队开过,沈羲和,你来开过吗?”
“没有!”
沈羲和茫然的摇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又并不清晰。
与此同时,已经有人汗流浃背了。
陈凤兰慌张的看向丈夫,而王狗剩坐立不安,眼珠滴溜溜乱转。
“赵书记,今天来大队的人多,办公室又没锁门,也许……”
没有人询问,王狗剩自己站起来,开始辩解。
其实村里的干部不算少,能接触到这摞纸的人,未必只有他一个,他完全可以不开口的。
可惜,做贼心虚。
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