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谢幕之时,再出手。”
而在此时的桃花乡里,一片祥和表象下也藏着暗流涌动。
一处隐秘的洞穴深处,白经年正蜷缩在石床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汗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凌乱的发丝紧紧贴在苍白却依旧清丽的皮肤上。她的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稻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站在石床边的男子手足无措的把胳膊伸到白经年的嘴边:“疼,咬,咬完,不会疼。”
上上京外的风裹着深秋的寒意,卷得城楼上“梁京”二字的匾额簌簌作响。
慕云勒住胯下乌骓马的缰绳,马首高扬时,铁蹄在青石板上踏碎了积雨,溅起的水珠沾在他银白铠甲的裂痕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他脸上那道从眉骨斜划至下颌的疤痕,在天光下泛着淡粉,像是还凝着当年战场的血。
慕云身后跟着的六名甲士皆敛声屏气,战马的鼻息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衬得这方天地愈发沉寂。
他抬头望着“梁京”二字,昔日城墙上刻着白经年三字的地方已经被人恶意抠下去,上面坑坑洼洼的一片,看起来不甚残破。
“老大,宫里的旨意还没到。”身后的副尉低声劝诫,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焦虑,“主将擅自离营,按律同谋反无异,您……”
话未说完,慕云已抬手打断。
他没回头,只是喉结滚了滚,目光依旧黏在那片残破的墙砖上,仿佛要透过层层砖石,望见那个曾在这里笑靥如花的人。
风卷着他的披风扫过马腹,甲片碰撞的脆响里,藏着无人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