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别过脸去:
“只要别给我丢人就好。”
谢清言这样乖觉,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心里那股火居然也奇迹般的消退了。
既然她是真的体弱,自己也没道理如此苛求。
房间内亮着烛火,暖融融的光照着谢清言的脸,睫毛投下的阴影像小扇一般。
都说灯下看美人,比平日更美十分,马文才从来不在乎人的美丑,认为无聊,此刻也怔了一下,觉得此刻的谢清言倒是,十分顺眼。
两人各自翻书,本来十分温馨,但谢清言怎么闲得住?
“文才兄可有表字?”
马文才道:
“闭嘴,做你的课业。”
谢清言一摊开手:
“早做完了,你可以检查。”
两人离得不远,马文才回头扫了几眼,恰好对上谢清言一双桃花眼,烛光在她眼里碎成点点星辰,眸光透亮,笑意潋滟。
马文才移开眼睛,认真看了看。
笔迹清雅飘逸,却有风骨。内容哪怕是他这个最挑剔的老师也说不出不好来。
谢清言又道:
“所以文才兄有表字吗?”
马文才没搭理她。
潜台词大概是——就凭你也配知道我的表字?
谢清言倒也不恼,反而笑了:
“这么说就是没有了。”
“真没有?”
谢清言看他不说话,支着下巴道:
“那我送文才兄一个字好不好?”
“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我看文才兄常爱蹙着眉头,不如就叫颦颦二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