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清言却道:“行啊。”
“不过我看这屋顶的瓦也可以拆开,从上面跳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先跟你打好招呼,免得到时候从天而降吓到你。”
这话里的意思不是昭然若揭吗?门关了还有窗子,窗子关了,还有屋顶。
只要她想进来,总有办法。
马文才一时无语至极。
真让她拆了自己的房顶进来,她一向不羁风流,自己可受不了。
马文才道:“还是从门走吧,做这种小人行径,你也不害羞?”
这话已经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谢清言奇道:“你竟然觉得我会害羞?”
马文才彻底无话可说,甩了甩袖子坐回去继续看书了。
谢清言也纳闷,他明明总是被她说的语塞,偏偏要逞一下口舌之快,讽刺自己几句。
谢清言径直把糕点往桌上一放:
“这个蜜层糕特别好吃,我特意挑去了玫瑰和青梅。”
“我记得你是不爱吃红绿丝的。”
确实十分精雕细琢,层层叠叠,晶莹剔透,隐约可见内里细腻的馅料。
马文才别过头去,不理不睬,任谢清言怎么说话,他都不跟她搭话了。
自从那日雨中同行之后,马文才对着她非但没有更好,反而更差了。
他虽然不像对着王蓝田那样凶狠,却也没给谢清言什么好脸色。
倒像是要用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来打消谢清言一切不该有的心思。
可谢清言偏偏打蛇随棍上,只要一逮到机会就要跟他说两句。
却又不是死缠烂打的纠缠之态,叫人生不起气来。
大概她的模样和风度,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讨厌的。
谢清言靠在紫檀榻边,室内长久无声。
她这般安静,马文才倒不习惯,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谢清言道:“你不说话,我为什么要说话?”
马文才道:“你难道没有话要跟我说?”
这话问的,谢清言不禁笑了,道:“确实有话要说。”
马文才便做出勉为其难听一听的样子。
谢清言道:“东西送完了,我要回去了。”
马文才拿着书的手顿时一滞,却一句话也没说。
夕阳透过云隙洒入室内,屋内便如笼罩一层柔和金光,正打在她脸畔。
谢清言也不再看他,理了理衣袍就走到门口,打开门闩,却不知为何,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她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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