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
付静言眉眼舒颜，薄唇轻抿：
【多谢母后。
】
皇后点点头：
“你今晚喝下参汤和安魂汤，好好休息。”
殷墨寒连忙说：“兄长，辛苦你了，这些年若是没有你，我恐怕早就死了。”
付静言无奈地看着他，打手语：
【你只要不再闯祸就好。
】
夜幕低垂。
东宫一片幽静。
付静言躺在宽大的床榻上，看着头顶帷幔层层叠叠，幼时的记忆涌入脑海。
自从懂事，自己身上的伤痕就没有断过。
三岁，他开始读书，弟弟一脚踢翻案桌，将书撕得粉碎。
五岁，他开始练习骑射，弟弟觉得颠簸，让人抱着骑马。
七岁，他拉弓射箭，百步穿杨，弟弟开始对太监宫女任意打骂。
十二岁，他开始摄政审阅奏折。
弟弟开始越来越阴郁，对鲜血的渴望已经不是病理性而是心理性，他第一次咬断了一个宫女脖颈的血管，宫女血流不止，死了。
年岁越大，就捅出越来越多的篓子，侯爷和皇后疲于为他摆平。
他还指挥东宫暗卫杀死交恶的贵族公子、对他有意见的大臣，导致朝中一片恶评，一度差点被废。
自己一边给他割血，一边替他阻挡政敌的刺杀，又要帮他处理朝政。
身体一度虚弱到难以维持。
直到容昕来到他身边。
如同光照进了阴霾，她的笑容总带着那么点不屑，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在她的眼中。
只有看到自己，眼中会闪过深深隐藏的柔情。
困倦袭来，他沉沉陷入睡眠，无声呢喃：阿昕……
此刻，一只脚踏进了容昕的院子。
殷墨寒一身白色长衫，墨低垂，除了眉眼阴翳，和付静言没有任何区别。
他对守夜的小厮打手语：
【三少夫人呢？】
“三公子，少夫人在房中。”
他点点头，顺着回廊走到容昕的屋子，看到里面还亮着灯光。
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