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目光森寒,他紧紧抱住宋时微,周身散着凉气。
皇后没料到褚煜会突然出现,且如此毫不掩饰地维护宋时微,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依旧强撑着气势:“放肆!
你这是在跟母后说话的态度吗?此女狐媚惑主,竟敢私闯后宫禁地,本宫只是按宫规处置!”
“私闯禁地?”
褚煜冷笑一声,视线扫过那名战战兢兢的小内侍,“是有人假传孤的旨意,将她诱骗至此!
母后,此事若要深究,第一个该治罪的,怕是这胆大包天的奴才,以及他背后之主!”
他刻意加重了“背后之主”
四个字,目光沉沉地落在皇后脸上,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若真要闹大,假传太子旨意这条罪,足以掀起巨大风浪。
皇后被他看得心头一凛,气势不由得弱了三分。
她深知这个太子并非表面上那般平静,近年来羽翼渐丰,且手段强硬。
今日之事,确实是她理亏在先。
“你……”
皇后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褚煜不再看她,低头检查宋时微的情况,看到她手心为了保持清醒而自伤的痕迹时,周身气压更低了几分。
他打横抱起宋时微,动作却极尽轻柔。
“母后,”
他声音放缓,却带着更深的冷意,“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停顿了一下,“扶尘。”
“殿下”
,扶尘从另一边的宫墙上跳了下来,等候听命。
“刚才与宋姑娘打架的宫女,杖打三十大板,打入辛者库。”
说完,他不再停留,抱着宋时微,转身大步离开。
“是。”
扶尘扬了扬手,四周的暗卫都飞下来,抓着这些宫女。
打三十大板,寻常男子尚且受不住,更何况是女人,还要打入辛者库,恐怕命都没了。
那些宫女见状立马跪下:“太子殿下息怒!”
“皇后娘娘!
求您救救我们。”
“大胆”
,皇后厉声道:“本宫看你是反了天了,竟敢动本宫身边的人!”
“儿臣也是一片孝心”
,褚煜身形走远,留下一句话:“母后自求多福吧。”
“哈哈哈,笑话,你竟这么向着她,要不是林甫被压进大牢,本宫还查不到她头上,你可知她与你表弟……”
“母后再敢多说一个字,别怪儿臣不留情面!”
皇后接下来的话被褚煜打断,难听的话语他不想听,不管怎么样,现在人是在他手上,就算是抢也得抢回来。
褚煜抱着宋时微走的很急,几乎是用了极短的时间就到达了太医院。
皇后在背后握紧拳头,她原本想借此拿捏住宋时微,关她个一两日,没准还能让她变成予儿的得力助手,或许还能威胁这太子,却没想到褚煜来的如此及时,反而让褚煜彻底与她撕破脸皮护住了那女人。
……
燕绥之拱手行礼:“太子殿下。”
“帮我看看她怎么样。”
褚煜轻柔的把宋时微放在诊床上,他撩开宋时微后背的头,脖子上的青印清晰可见。
他拨开宋时微紧握的手掌,这个姑娘,哪怕是昏迷了都做着戒备状态,他感觉他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拆开包着手掌的布料,血迹已经干了,还好掐的不深。
燕绥之指尖轻触宋时微的脉搏,把了有一会,褚煜问:“她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宋姑娘只是颈后受击,暂时昏厥,手上乃皮外伤,并未伤及根本。
身体有些虚弱,应是紧张过度所致。
臣开些安神化瘀的药,好生休息一两日便无大碍。”
褚煜担忧的神情这才稍微放松,“用最好的药。”
“是。”
燕绥之又在一旁的医药箱内拿出干净的布巾,蘸了一点温水,他非常有眼色的轻唤褚煜:“殿下,宋姑娘的手上的伤口需要擦拭一下。”
“给我吧。”
褚煜抬手,接过了燕绥之手上的布巾,他抓着宋时微的手掌轻轻擦拭,动作极轻,仿佛稍一用力就要捏碎了一样。
燕绥之将装着金疮药的小药瓶拿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后便轻轻关上门,室内只剩下褚煜和昏迷的宋时微。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宋时微的手掌包裹住,眼眸深邃不见底。
今日之事,敲响了他的警钟。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