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她坐起来四处看了看，房间里根本没有人。
“别找了，我在你脑子里，不在外面。”
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浓浓的鄙夷和不甘。
“在我的脑子里？你是谁？原身吗？”
夜小小愣愣地问。
“你丫是不是被雷劈傻了，老子明明是男的声音，怎么会是你的原身？！”
“不是原身？那你是谁？”
夜小小在问出这句话后，就感觉自己脑子一晕，下一秒神识便到了一个空旷地方。
在这里，一本厚厚的书静静地浮在她面前，书的扉页上符道天地四个鎏金大字分外惹眼。
“符道天地？”
夜小小震惊地看着这本书，“这不是老头说的，家族遗失的那本神书吗？”
“神书？”
那声音又响起了，不过是从书里面传出来的。
“这么说也勉强配得上本神了。”
“呀，书会说话？”
夜小小再次被吓了一跳，原来那个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你是不是傻？书怎么可能会说话？是老子在说话！”
一道淡淡的影子从书里飘出来，一个看起来书生模样的男子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耶？你也是一只鬼啊！”
夜小小这次倒没有被吓到，不就是鬼吗？自己当了一千多年呢！
“忘了你当了一千多年的鬼，这招吓不到你了。”
书生懊恼嘀咕。
“你是寄住在书里的鬼吗？”
夜小小好奇地问。
“不是，我是书灵。”
“书灵？书怎么会有书灵？”
“我怎么知道我当初怎么想的，明明就是一本书，非要将自己的一抹神识放到书里。
让我散又散不了，出又出不去。”
说到这个，书生气愤不已。
“老头子说，这本书是先祖写的。
这么说，你是我老祖宗了？”
夜小小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一抹神识。
能将神识放入书里这么多年，看来这位老祖宗当初应该也是一位修炼者啊，不知道还活着没？还有，这本书还有老祖宗的后人，又怎么会到了地球上？
如果从这个家伙这里入手，是不是能找到去地球的办法，找到老头子？
哎，在地球上，也就老头子还让她心有挂念了。
书生被她亮晶晶的目光盯的发毛，瞪着眼睛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只是一抹神识，而且只保留了关于符道有关的记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夜小小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又开心了。
有了这么书，自己就可以深入地钻研符道了。
既然是符道大全，这么厚一本书，应该有符纸和符笔的制作方法吧？
“对了，不是说你失踪好多年了吗，怎么会在我身体里？”
“还不是那道该死的引雷符，劈开了我所在的山，将你的灵魂和书融合在一起了，还跟着你到了这个世界来。”
“那你知道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
“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哼。”
“我要看书，只能在这里吗？”
回答她的不是书生的话，而是她的神识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而手上已经多了一本厚厚的《符道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