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娘就去当猪!
……
信鸽掠过丛林,朝着官道上正缓缓行驶的马车俯冲。
此时,坐在车头的车夫正悠闲地和车里人聊天。
“主子,您拒绝了公主的邀约,就不怕公主……”
话还未说完,信鸽稳稳落在他的肩膀上。
“吁——”
车夫拉停马车,取下鸽子腿上的信,敲响车壁。
“主子,是宁姑娘送来的。”
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得可见青色血管的手,半挽起轿帘。
光线射进昏暗的轿厢,照在男人身上。
他的脸还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可身体被金灿灿的阳光笼罩,仿佛披着一层佛光。
白色袈裟随着他展信的动作轻摆,袖口处金线绣的梵文在日光下起舞。
信很短,很快就扫完了。
男人开口询问,声音如山涧寒泉,晨林清风,润却清冷。
“我们有多久未回宁家了?”
车夫认真想了想,回道:
“还是宁老太爷大寿,您回过一回。
算下来,应一月有余了。”
“刑部那边,可有动静?”
“没有。
主子,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宁姑娘在信上说了什么?”
“无事。”
说罢,男人打开檀香炉盖,将信纸丢进香炉里。
就在他准备放下轿帘的时候,路边树丛传来沙沙声。
“主子小心。”
车夫展臂护住轿门,警惕地环顾四周。
那声音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直到……
一匹黑色骏马越过栅栏,飞奔而出。
那马无人控制,一路乱撞,竟直直朝他们撞来。
车夫忙拉紧缰绳,才堪堪躲过。
又来一匹棕马。
车夫刚想骂娘,可眼前的场景惊得他说不出话来。
直到那两匹马飞出去半丈远,他才哆哆嗦嗦地开口。
“那姑娘居然同时驾驭两匹马,好厉害的骑术!”
“诶?这马上的姑娘有点眼熟。”
“那不是……”
“沈姑娘?”
他的话音刚落,轿帘被掀开,轿子中的人只是扫了一眼,当即下令。
“追!”
“可……主子,人是千里马,我们是马车,这……怎么追得上?”
“唰”
的一声,帘子被重重放下。
紧接着,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车夫暗道不好。
掀开轿帘一看,佛珠散了一地。
他家主子额头红了,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他家主子这是……
把自己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