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一下,“我的性命此刻正掌握在您的手中。”
赵天宇缓缓踱步到书桌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光滑的桌面,最终停在一支精致的钢笔旁。
他抬起眼帘,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股神”身上:“我的要求很简单。
首先,从明天开始,你必须停止对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一切打压行为——哪怕是最细微的金融操作都不允许。”
他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其次,”赵天宇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要你将家族总资产的百分之四十转入我指定的账户。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钱,不是吗?”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股神”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他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我可以答应您提出的条件。但是,”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我希望您能信守诺言,保证我的家人安全。”
他清楚地知道,若不答应这些要求,今晚注定无法善了。更何况,赵天宇已经不再执着于追问那个致命的计划,这对他来说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很好。”赵天宇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向前迈了一步,伸手轻轻拍了拍“股神”的肩膀,“你会为今晚做出的选择感到庆幸的。记住,这是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决定。”
他的话语中带着某种暗示,仿佛在承诺着什么,又像是在发出最后的警告。
书房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起来,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协议正在空气中悄然缔结。
“我现在就可以拟定协议,把股份转让给你——这样总该让你们满意了吧?”
“股神”强压着内心的波动,故作镇定地说道。他心底深处是一万个不情愿,这笔巨额财富几乎是他半生心血的结晶,任谁也无法轻易放手。
但眼下他别无选择。家人的面容一次次在他脑海中浮现,儿女的眼神、子孙们的笑声……比起至亲之人的安危,金钱终究只是身外之物。
他甚至已经想清楚,哪怕赵天宇此时要他交出全部资产,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毕竟他真正掌握的,不是固定的财富,而是生财的“炼金术”。
只要人在、头脑在,他就有信心重新赚回一切——哪怕从头再来。
“那就请吧。”赵天宇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向“股神”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回到书桌后的主位上去签署那份股份转让协议。
“股神”缓缓起身,正要从沙发走向办公桌,就在这时,书房门外突然传来几声谨慎而清晰的敲门声。
“谁?”“股神”眉头一蹙,转向门口沉声问道。
门外传来保镖恭敬而警惕的回应:“主人,我们刚才在监控里注意到您房间似乎有其他人影,担心您这边有什么情况,特地前来询问。”
“股神”深吸一口气,迅速恢复了往日威严的语气,对着门那头斥责道:“是我几位客人到了,正在谈要紧的事。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再来打扰!”
他声音镇定,却在不经意间加重了“客人”二字的语气。
若不是火狼正用枪口死死顶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几乎要当场爆发,将那群自已花重金雇来的保镖骂个狗血淋头——这帮废物!
别人都持枪闯入书房了,他们居然毫无察觉,到现在还只敢傻站在门外探头探脑,问他“发生了什么”。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那些每年耗费巨资更新维护的安保系统和设备,红外感应、摄像头、报警器……今天全都成了彻头彻尾的摆设,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没有触发任何警告。
他一向以为自已的宅邸固若金汤,此刻却只觉得像个笑话,仿佛被人轻易撕开了所有伪装的安全感。
但所有这些愤怒和失望,都必须暂时压下。
眼下最重要的,是撑过这一关。
只要书房里这三个人——尤其是身后这个叫火狼的男人——还没离开他的家,危机就远未结束。
他深吸一口气,将几乎冲出口的怒骂硬生生咽了回去。
门外的保镖被他一声呵斥,有点懵,抬手挠了挠头,最终还是转身退了出去。
他心里嘀咕个不停:自已明明一直守在这栋房子里,根本没见到任何访客进来啊?主人什么时候约了人?
再说,老板今天也太反常了。
他在这儿干了几年,老板向来和和气气,说话都不带高声的,甚至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