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穿着夏季的黄格子裙，目光落在池水里。
零下十三度，水怎么不冒烟。
不是说温水吗。
“可以了吗，纪老师？”场务问。
纪宁看着场务平静的表情，心想李沫难道说错了？
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第一场，纪宁被人推住后腰，她整个人跌入水中。
冰。
入水后纪宁仅剩一种直觉。
她身体完全下沉，镜头跟随。
“纪老师，表情控制下，表情太丑了。”石导吩咐着。
纪宁也知道自己被冰的表情难看。
再次下水前，她特意给自己做了心理暗示。
下水镜头拍了五场，第六场，纪宁浑身失去直觉。
“司董，别看了，外面怪冷的，我们先回去等石导吧。”
不远处，司腾看着这一幕，剧组人员全在他身后。
副导巴结的不行。
司腾没应声，大家就只能这么等着。
有聪明的人知道裹着羽绒服出来，有想在司腾面前露脸的硬是穿着夏季戏服就来了。
“真是，多么简单的一场落水戏都拍不好，真不知道怎么演上女一，该不会背后……”
安静的氛围里，女声特别明显。
有人好心动了下女人，女人还不让碰：“你干什么，都把我衣服弄坏了。”
女人娇柔得不行。
江特助心领神会司腾的眼神，问道：“谁在说话？”
女人没等副导说话，自己蹦跶到司腾面前。
“司董，我是为您着想，纪宁冻伤就冻伤，她举无轻重，哪里能跟司董您相提并论。”
司腾神情似笑非笑。
她连忙说自己在剧里扮演女五。
“你的演技很好？”
女五见司腾主动跟她搭话，她又跟司腾面前凑一步。
不是说司董不近女色，十年都在为亡妻守寡，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女五满脑子已经以司腾女人身份自居。
“当然了。”
女五声音落地，那边石导满意地拍了下手。
“好！这组镜头可太好了！”
什么，这就拍到满意的了？！
不是才重拍第六次吗！
石导在业内是出了名的严格，拍他戏的演员们都是N机又N机，连现在的影帝在石导手里也要拍个十次！
意识到这里的大家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