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双妖异的眼,亮得骇人。正一瞬不瞬地锁着她。
沈嘉月哆嗦一下。他干嘛一直看着她?他在那里多久了?
不过,这种感觉怎么会如此熟悉?
如影随形……令人窒息。
然而她的视线不过是收回了几秒,再看向他在的位置时,那里空空荡荡。
他已经走了。
沈嘉月这个人就是爱思考。
现实的注视也是他吗?
不过又觉得不太可能。
开什么玩笑,连次元壁都不同,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回想起他说的“戏弄他。”沈嘉月眉头微蹙。
无非是斗场上扒了他裤子,咬了他两口,至于牵扯到戏弄吗?
那可是有关生死存亡的战斗,除了咬人,她也没招。他是对手,不咬他咬谁?咬裁判吗?
不过还是觉得可疑。
那疯子口口声声说要杀她,可既然要杀,在斗场上的时候为何不杀?
难道是在吓唬她?
【全体绝影,紧急集合!】
刺耳的机械广播骤然划破斗场周围的喧嚣。
原本嘈杂的绝影们,各个跟公鸡似的挺着脖子严肃起来,朝一个方向汇集。
沈嘉月心头一紧,条件反射地跟上大部队。
与现实里的集体活动倒是有几分相似。
奔跑间,她敏锐地注意到所有人作战服的颜色差异。
七种颜色,七支队伍,就像被强行打散的彩虹。
她低头瞥见自己身上的明黄色作战服,嘴角微扬。
很好,是她的幸运色。
在巨型体育场的中央,七色方阵泾渭分明。
沈嘉月迅速融入黄色队列,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每个色系约有一百来号人。而边缘的几支队伍稀稀拉拉,有的甚至不足十人。
想必是在残酷淘汰中幸存下来的残兵。
这时,一道如有实质的强烈视线又来了。
沈嘉月呼吸一滞,耳膜嗡嗡作响,差点喘不上气。
她猛地抬头,正撞上006仓皇别开的脸。
他笔直地站在队伍之上的高台上,无甚情绪,冷冷淡淡。
明明满场都是人,可他的视线偏偏只落在她这里。
沈嘉月:“……”
一定是差点输给她,记恨上她了。
不过他怎么站在队伍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