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黄爷爷那几枪,枪枪都中靶心,吓得那游乐场的老板都直拍大腿,说从没见过这么准的老爷子!”说着,他又想起过山车俯冲时的快感,胸膛里像还揣着团火,忍不住拍了拍黄忠的肩膀:“老黄,要不咱再去一次?那过山车往下冲的时候,风都往耳朵里灌,比当年在战场上骑马冲锋还过瘾!”
黄忠正给院角的月季松土,闻言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瞪了张飞一眼:“你当老夫跟你一样精力旺盛?我还得留着这把老骨头,教小昼射箭呢。他昨日刚学会拉弓,今日得盯着他把姿势练标准,可不能半途而废。”说罢,他指了指墙根立着的那把小号木弓,弓弦上还挂着块用来矫正姿势的小木牌,“再说了,那游乐场人多眼杂,去一次见识见识就够了,哪能总往那种地方跑。”
张飞撇了撇嘴,把林昼放下来,又挠了挠头,倒也没再反驳——他心里也清楚,黄忠是真把教林昼射箭当正经事,半点不含糊。小院里的槐树叶被风一吹,簌簌地响,混着林昼的笑声、张飞的念叨、黄忠的叮嘱,连空气都透着股暖融融的快活劲儿。
第四日清晨,天还没亮透,林夜就已经站在院中央晨练了。他穿着一身宽松的棉质运动服,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垂在身侧。近日从那本泛黄的古籍《静思录》和玉璧中领悟的“宁静”意念,正顺着他的呼吸,一点点融入精神力的流转里。他缓缓闭上眼睛,指尖的气息渐渐变得绵长,像是与周围的晨光、微风、槐树叶的轻响都缠在了一起。
起初,精神力还带着些少年人的躁动感,在经脉里流转时总有些急促,可随着“宁静”意念的渗入,那股力量慢慢变得平稳,像山间的溪流,顺着沟壑缓缓淌,没有半点阻滞。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感知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变得细腻——院墙外传来的环卫工扫地的沙沙声,五十米外小区门口早点摊飘来的油条香气,甚至连空气里尘埃飘落的轨迹,都能在脑海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这种感知力的提升,远比单纯的力量增长更让他惊喜。他试着将精神力向地面延伸,竟“听”到了老槐树根须在泥土里缓慢生长的“脉搏”——那是一种极其微弱的、富有节律的震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生命的韧性;再往下探,又捕捉到泥土下几只冬眠小虫的气息,它们蜷缩在巢穴里,呼吸轻得像羽毛,却依旧透着鲜活的生命力。
“哥哥,你的手在发光!”
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林夜猛地回神,睁开眼时,就见林昼抱着毛绒熊跑了过来,小手指着他虚按在身前的双手,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奇。他低头一看,果然,掌心周围萦绕着一层极其淡薄的柔和白光,那光芒像薄雾一样,若不仔细看,几乎会以为是晨光的错觉。但他心里清楚,这是精神力高度凝聚,又与周围环境达成和谐共鸣后,才显现出的外在形态——就像水滴汇聚成河,终于映出了天光。
“不是发光,是气息更平稳了。”林夜轻轻散去掌心的能量,白光瞬间消失,他伸手摸了摸林昼的头,指尖触到小家伙柔软的头发,“这是心境变平和后,自然出现的变化,不是刻意练出来的。”
廊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林夜抬头望去,邹善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件叠好的外套。他看着林夜,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目光像温水,带着不加掩饰的认可。作为最早察觉到林夜精神力特质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这种“内敛圆融”的气息有多难得——从前的林夜,身上总带着股少年人的锐气,精神力也像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可现在,那股锐气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静的力量感,就像藏在鞘里的剑,看似温和,却藏着更深的锋芒。
“晨练完了就把外套穿上,今早风大,别着凉。”邹善把外套递过来,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几分暖意。林夜接过外套,点了点头,牵着林昼的手,一起往屋里走——早饭的香气已经飘了出来,是米粥和煎蛋的味道,混着咸菜的咸香,勾得人肚子直叫。
早饭后,刘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夕桐写好的采购清单,突然提议:“今天天气好,不如咱们一起去附近的超市采购,顺便体验一下现代的市集日常。”他话音刚落,林昼就第一个举着手欢呼,连一直坐在旁边看书的关羽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大多时候都待在小院里,对“超市”这种现代场所,只听夕桐提起过,还没真正见过。
张飞更是拍着大腿应和:“好啊好啊!正好去看看,这后世的人都吃些什么,是不是比咱们当年的军粮强!”
一行人收拾妥当,便步行往超市去。超市离小院不远,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沿途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