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继续解释道:“并非一直住在里面,院学有休沐之制,每五天,我便可回家小住两日。”
这也是大崝王朝给予学子的福利,统一定下的规矩。
不然无时间相伴,娶那么多妻作甚?
还如何诞生优秀后代?
听到这话,苏婉晴的眼眸才重新亮了起来。
七天能见两日,总好过一月甚至数月不得相见。
“那……夫君什么时候去?”
“明日卯时,便要去报到。”
顾铭从怀中取出那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苏婉晴的面前。
这里面,有县试案首的赏钱,卖字所得,也有秦沛资助的银两,除去之前的花销,还剩一百二十余两。
“这些银子,你收着。”
顾铭看着她,神色认真。
“家中的一应开销,都由你来打理。想买什么,想吃什么,不必节省。”
“你的身子还需好生调养,往后每日多买些好东西补补。”
苏婉晴被那钱袋的份量吓一跳,连忙摇头。
“夫君,这太多了,我用不了这许多。”
“而且,夫君在院学也需用钱打点。”
顾铭却不容她拒绝,将钱袋推了回去。
“让你拿着,便拿着。”
“我留一些傍身便可。”
“在家中将自己照顾好,便是我在院学最大的安心。”
苏婉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鼻尖一酸,眼眶又有些发热。
她不再推辞,只是将那沉甸甸的钱袋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攥住了整个世界的依靠。
顾铭轻笑,“往后,我主外,你主内。这个家,便要辛苦你了。”
“……嗯,婉晴听夫君的。”
……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洒满庭院。
晚膳过后,顾铭走进了书房。
新家的书房宽敞明亮,房间布局简洁,却也透着一股文人雅士的清贵之气。
顾铭没有去看那些他相对熟悉的经义,而是径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大崝律疏议》。
律法,是他如今最大的短板。
白日里赵夫子那一个问题,如警钟长鸣,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府试要考律法,他必须尽快将这块短板补上。
他摊开书卷,借着烛光,一字一句地研读起来。
古代的律法条文枯燥而拗口。
但顾铭拿出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