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刚才定是玄晖兄为了面子,强撑着不愿让他看出异样。
只是实在难以忍受才原形毕露罢了。
唉,这该死的自尊心。
顾铭在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他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书箧,又将秦望的书卷也一并整理好,放在桌上。
“那我先去学堂了,你……慢些走。”
顾铭说完,便转身出了柒舍。
直到顾铭的脚步声彻底远去,秦望才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猛地扶住一旁的桌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缓缓直起身子,方才那僵硬的瘸腿姿态早已消失不见。
只是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却已是红霞满布,又羞又气。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腹,只觉得那里依旧传来一阵阵隐秘的坠痛,让她浑身发软。
可恶!
都怪那个家伙!
若不是他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和话语,自己何至于如此狼狈!
秦望咬着银牙,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终于平复下心绪,拿起书卷,深吸一口气,捧起手炉轻捂下腹,也朝着自己学堂的方向走去。
……
一日的课程,在平淡中度过。
夫子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下学的钟声一响,顾铭便收拾好东西,与王皓李修二人告辞,径直往棋院而去。
按照约定,今日玄晖兄会在棋院等他。
然而,当顾铭推开棋院那扇古朴的木门时,看到的却是一片空荡。
棋院内三三两两坐着几位学子,正在对弈,却唯独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顾铭心中微沉。
他寻了个相熟的学子问道。
“这位兄台,可见过玄晖兄?”
那学子摇了摇头。
“未曾。今日一天,都未见秦魁首来过棋院。”
没来?
顾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想起早晨秦望那苍白的脸色,和那故作坚强的蹩脚伪装,心中的担忧愈发浓重。
看来,那“难以启齿”的病症,当真是发作得厉害了。
连坐下对弈都做不到了吗?
顾明再无心思下棋,与那学子道了声谢,便匆匆离开了棋院,快步向着静雅院的方向返回。
柒舍的木门虚掩着,顾铭推门而入,屋内光线昏暗,一片寂静。
他一眼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