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们立刻回国把结婚证领了!”
“至于那张支票——”
他猛地直起身,从西装内袋里掏出皮夹,近乎粗暴地撬开内层。
那通常不用于放钞票,而是放最私密物品的地方。
他从里面抽出一张被反复折叠、展开,边缘已经磨损起毛、甚至透出字迹的纸片。
展开后,狠狠地拍在了温灼面前的桌上!
那是一张泛着旧色的借条,金额三百万,借款人徐临,借款日期是三年前。
温灼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白,眼中涌起浓稠的慌乱。
傅沉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又燃烧着熊熊怒火,“徐临家中有事,问我借了三百万,那张支票是我给他的借款。你还觉得你受了委屈,收到了侮辱,你带着你不肯多问一句的骄傲,和自以为对我的了解,消失得干干净净。孩子没了你都不肯告诉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依靠吗,夏夏?”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那股支撑着他爆发出来的怒火仿佛瞬间燃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烬和绝望。
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向后退了半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像是要挡住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什么东西。
宽阔的肩膀不再挺拔,微微佝偻着,剧烈地起伏。
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包厢里清晰可闻。
温灼的视线模糊了,她看着那滴从他指缝间艰难渗出的水痕,看着桌上那张仿佛燃烧着的借条,再看看他佝偻下去的、从未如此脆弱的肩膀。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寒,瞬间席卷了她全身,让她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所以……这三年他究竟是如何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