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淡定地捏着方向盘,浅浅一笑道:“青春活力是招人喜欢,但男人买车就像是娶老婆,光是外表好看还不够,还得坐进去心里踏实,开着也舒服才行,如果一味地追求外观而不看性能,真跑起长途来,半路熄火、掉链子的情况,那叫一抓一个准。”
林珊珊的笑僵硬在嘴角。
我若无其事地踩刹车,提醒道:“到地方了林小姐,我就不送你了。”
林珊珊咬着薄唇下了车,这会儿也不姐姐长姐姐短了。
我心里却在惦记着另外一件事。
去接林珊珊时我听见她跟同事讨论明天下午的欢迎会,是市一院专门替易裕臣准备的。
我想,先前去包厢打招呼的方式肯定是行不通了,以易裕臣的行事作风,这会儿肯定也换了酒店套房,想联络到他,还得另寻他法。
欢迎会是个机会。
不过这是医院内部活动,想顺理成章地混进去,只怕不容易。
我真后悔昨天走得急,没厚着脸皮问易裕臣要个联系方式。
不管怎样,这次专访于我而言机会难得,我必须全力争取。
然而机会还没想到,我却先接到了陆博文带着批判的来电。
“她一个女孩子,哪里拎得了那么重的东西,”电话那头,陆博文气息有些不稳,“这又是雨天,楼梯那么滑,你这个做长辈的怎么也不搭把手?”
我被陆博文这一连串的质问给问懵了。
迷惑道:“出什么事了?”
陆博文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里夹着心疼:“珊珊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我只觉得不可思议。
林珊珊目前住的是公寓楼,从下车的地方到单元门口不过七八阶台阶,她手里拿着资料不错,但也就是五六本专业书,到了陆博文的嘴里,好像就成了“千斤顶”了。
更可疑的是,我倒车离开时,林珊珊已经走完了楼梯,怎么还摔下台阶了?
我回想小姑娘离开时那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将拍好的背影发给了陆博文。
并解释道:“我是看着她上楼才离开的。”
本想着照片发给陆博文买一个放心,没想到这会儿真派上用场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隔了好一会,我听见男人带着歉意说:“抱歉夏夏,我刚才有些着急了……”
与其说是着急,不如说是本能反应。
陆博文他,根本就不信任我。
哪怕我当了他五年名义上的陆太太。
也是,一颗小棋子,又哪里谈得上信不信任呢。
想到这,我偏头望向车窗外,指尖无意识地在结了薄雾的玻璃上画了道浅痕,心脏的位置像是空出了一个冰窟窿,灌进来的风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吹得生疼,却冷得发不出声音。
我想不通,明明我已经按他的吩咐做了,却还是换来了一阵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