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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答案的虞声笙展颜一笑:“就此别过,咱们年后再会。”
她利落地福了福,行了个标准的女儿礼,转身离去。
听着门外传来嘎吱嘎吱踩雪的声音越来越远,男人呢喃道:“银台司右参议,虞大人府上的千金?”
他身形一闪,也消失在门外。
虞声笙绕过了庭院,从后头叫上今瑶,主仆二人回了马车。
今瑶担忧:“姑娘下回可别这般独行了,叫奴婢好担心。”
“不怕,你家姑娘我没那么娇弱。”
“姑娘方才去做什么了?”
“天机不可泄露。”虞声笙的声音仿若被阳光洒上了一层金色,竟能在雪地间跳动一般,活泼至极,就这样被跟在后头的男人听了个正着。
回想起刚刚就像玩笑一样的对话,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真是个怪丫头。”他呢喃两句。
回到屋内,他再细看女孩留下的匣子,眼神一亮,从中取出了一盒金疮药来。
细细检查过一遍,他也不在意周遭的寒冷,径直打开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腹部来,一道鲜明的伤口自胸前到小腹,虽已愈合,但依旧泛着狰狞。
将金疮药敷在上面,他又利落地穿好衣衫。
匣子里有一只荷包,里面塞的是安神香。
荷包的针脚绣得很细密,只可惜绣工不怎么样,上头的小鸭子看着有点丑。
男人轻笑,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了匣子里。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些干粮药材,他又能多挺一段时日了。
回府的路上,虞声笙特地绕去了街上,买了好些年货。
一进虞府大门,她嘴角的弧度略微收敛,原本明快活泼的女孩变得沉稳淡定,明明还是那张脸,周身的气质俨然变得低调温婉。
今瑶有些惊讶,但什么都没说,依旧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
将买来的年货交给管事入库,虞声笙先回荟芳斋梳洗更衣,随后又去了东厢房给张氏请安。
“听说你方才出门还买了水沉香,外头雪厚路滑不好走,难为你还跑这一趟,等年后了再去办也不迟呀。”张氏笑眯眯道。
东厢房里起了地龙,屋子里暖如春天。
张氏盘腿坐在榻上,手边是一只梅花圆小几,上头摆着香炉,另有一只四四方方的匣子,虞声笙知道那是张氏平日里放香片的。
刚刚她采买的水沉香片就在里头。
“太太言重了。”虞声笙温婉道,“正是外头路不好走才要今日出门呢,水沉香本就受京中女眷的喜欢,若等天色晴好再去,岂不是买不到最好的。太太平日里操持辛苦,晚间总要焚这水沉香才好安眠。”
“女儿无能,没什么大本事,只能在这些个细微末节的地方体贴一二,万幸没得太太嫌弃就好。况且,太太还给女儿安排了车马奴仆,女儿今儿还穿上了太太给的大氅,可暖和了呢,不就是出一趟门,哪里就冻着了。”
张氏听了这话,心头暖融融的。
虽说虞声笙不是亲女儿,更没有自幼养在身边,但这丫头性子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