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
“诸位将士!”
她的声音清亮,穿透寒风,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知道,近日营中有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
说我云锦是罪臣之女,说我心怀叵测,甚至说我通敌叛国!”
台下顿时一阵骚动,没人想到她竟会如此直接地提起此事。
云锦抬手,压下议论,继续道:
“不错!
我云锦,正是十年前蒙冤被满门抄斩的前太傅云铮之女!”
此言一出,台下哗然!
就连副将等高级军官也面露惊愕。
“但我今日站在这里,不是以罪臣之女的身份,而是以靖朝摄政王妃的身份,更是以一个与你们一样,渴望保家卫国、驱逐鞑虏的靖朝子民的身份!”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铿锵之力:
“我问你们,自入北境以来,我可曾克扣过一粒军粮?可曾延误过一剂伤药?可曾传递过一条假消息?我所做一切,是否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前线浴血奋战的每一位弟兄?!”
台下渐渐安静下来,许多军官露出思索的神情。
是啊,这些日子,王妃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
后勤井井有条,伤兵得到妥善救治,甚至关键时刻的情报支援……
“我云家是否蒙冤,自有青天可鉴,圣上明断!
但今日之战,关乎的不是我云家一己之冤屈,而是北境安危,是靖朝国运!
在场诸位,谁没有父母妻儿?谁愿意看到北狄铁蹄踏破我们的家园,屠戮我们的亲人?!”
她的话,掷地有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此时此刻,躲在暗处散布流言、动摇军心者,才是真正通敌卖国之辈!
他们害怕我们赢!
害怕我们团结!
他们想看到的,就是我们互相猜忌,不攻自破!”
“诸位!
你们是愿意相信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之言,还是愿意相信与你们同吃同住、并肩作战的袍泽?是愿意相信一个竭尽全力保障你们后勤、救治你们伤员的王妃,还是愿意相信那些希望我们输、希望我们死的敌人?!”
“相信王妃!”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
“相信王妃!
!”
“驱逐北狄!
靖朝必胜!
!
……”
越来越多的军官被感染,纷纷振臂高呼!
疑虑和猜忌被慷慨激昂的战意所取代!
云锦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群情激愤的将士,眼中闪烁着泪光,更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领袖气质。
她成功地将危机转化为凝聚人心的契机!
然而,在演讲过程中,她锐利的目光始终在扫视台下。
她注意到,有几个低级军官在众人欢呼时,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向后缩,甚至有人悄悄离场。
“盯住那几个人。”
她低声对身旁的秦锋吩咐,“流言的源头,很可能就在他们中间。”
秦锋会意,立刻派人暗中跟了上去。
云锦的公开演讲,如同一剂强心针,迅稳定了军心,凝聚了士气。
将士们对这位临危不乱、坦诚勇敢的王妃更加信服,恶毒的流言不攻自破。
而被秦锋派人盯住的那几个可疑军官,也很快露出了马脚,经过秘密审讯,果然承认是收了北狄细作的重金,奉命散布谣言。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最终指使者是谁,但无疑证实云锦的猜测——内部仍有蛀虫。
正面战场依旧胶着。
萧辰的奇袭虽然成功焚烧北狄部分粮草,造成巨大混乱,但宇文烈反应极快,迅稳住后方,并抽调精锐回防,使得萧辰的奇兵无法进一步扩大战果,被迫与回援的北狄军陷入缠斗。
正面大军虽奋力作战,但北狄兵力优势仍在,一时间难以彻底击溃。
战局陷入了僵持。
对于补给线更长、兵力处于劣势的靖军来说,僵持意味着更大的消耗和风险。
“必须再断其粮草!”
云锦看着沙盘,目光锐利,“宇文烈大军每日消耗惊人,虽被焚毁一部分,但定然还有储备。
若能找到其主粮草囤积地,再予重创,必能使其彻底崩溃!”
然而,新的问题摆在面前:北狄经历上次偷袭,对粮草的守卫定然更加森严,甚至会设下陷阱。
派大队人马前去,目标太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