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他的动作极其熟练,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帐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以及两人逐渐交融的呼吸声。
气氛静谧而暧昧。
处理好伤口,萧辰并未立刻离开。
他就势坐在榻边,握住了云锦微凉的手。
“锦儿,”
他唤着她的名字,目光灼灼,“北境之事已了。
回京之后,无论面对什么,记住,你不再是一个人。
你的仇,我来报;你的路,我陪你走。
此生,绝不负你。”
这不是他第一次承诺,却是在经历生死考验、见证彼此最真实的一面后,最郑重的一次告白。
云锦望着他,他眼中的情意如烈火般灼热,几乎要将她冰封的心融化。
血海深仇的阴影仍在,前路未知的险恶依旧,但此刻,他掌心的温度是如此真实,他的承诺是如此沉重。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萧辰几乎以为她又要用沉默来回避。
终于,她轻轻地,反握住他的手。
没有言语,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萧辰心中狂喜!
他清晰地感觉到,她心中那坚冰,又裂开了一道缝隙。
“嗯。”
她极轻地应了一声,将头微微靠向他的肩膀。
萧辰身体一僵,随即涌上巨大的满足感。
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她,让她靠得更舒适些。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听着帐外呼啸的风声,享受着这动荡岁月中,难得的静谧与温情。
接下来的日子,重建工作逐步推进。
云锦在萧辰的“强制”
要求下,减少了奔波,更多是在帐中处理文书,制定详细的屯田垦荒章程。
萧辰则忙于军务整编、边防布置。
这日天气晴好,云锦感觉身体好了些,便想去附近的边境村落看看。
萧辰不放心,索性将手头军务交代给副将,亲自陪她前往。
村落离大营不远,但战火波及,已是断壁残垣,十室九空。
几百户现仅存的不到几十户人家,多是老弱妇孺,面带菜色,眼神惶恐地看着他们这一行衣甲鲜明的人。
云锦让随行的侍卫留在村外,只带了萧辰和玲珑,步行入村。
她换上寻常的棉布衣裙,卸下钗环,尽量不引起恐慌。
他们看到一位老妪正带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孙子,在废墟里艰难地翻找着什么。
云锦走上前,柔声问道:“老人家,在找什么?可需要帮忙?”
老妪吓了一跳,将孙子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们。
玲珑连忙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和水囊递过去。
看到食物,老妪和小孩子的眼神立刻变了。
犹豫片刻,老妪接过干粮,掰了一大半给孙子,自己只啃了一小口,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谢谢贵人!
谢谢贵人!”
云锦连忙将她扶起:“老人家快请起。
我们是过路的,看到村子这般模样,心里难受。
战争已经结束了,朝廷会帮助大家重建家园的。”
老妪浑浊的眼中流出泪水:“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萧辰沉声开口,语气带着令人信服的威严,“摄政王殿下已率军大破北狄,宇文烈伏诛。
边境,会安稳下来的。”
老妪激动得又要下跪,被云锦拦住。
通过交谈,他们得知,村子里的壮丁要么主动征兵,要么被强迫抓去做了苦力,要么死于战乱,只剩下她们这些老弱,靠着挖野菜、啃树皮勉强维生。
云锦心中酸楚,示意玲珑将随身带的干粮全都留给老妪,并温声道:“朝廷很快会派人来放赈济粮种,帮助大家重修房屋,恢复耕种。
再坚持些日子,会好起来的。”
离开老妪家,他们又在村里走了走,情况大抵相似。
云锦对萧辰道:“战后重建,要在于安民。
需尽快从后方调集粮种、农具、建材,选派得力官员,组织流民返乡,恢复生产。
可效仿军屯,以工代赈,让百姓在重建家园中获得生计。”
萧辰点头:“我已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提请拨付钱粮。
回京之前,会先令秦锋从军中拨出一部分粮草,应急之用。
你制定的屯垦章程,亦可在此地先行试点。”
两人一边查看民情,一边商议着具体措施,默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