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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沈桢你可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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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陈政说,“去外地监工,老二替你的位子,接管晟和。”

陈崇州伫立在病床前,平静不语。

何佩瑜很满意,这意味着长房被暂时踢出局,何时回归,能否回归,就看老二的本事了。

她见好就收,“你做主,我和孩子的后半生都依靠你。”

入夜,张理拎了餐盒进病房,走到窗下,“折腾一晚了,您垫垫胃口。”

陈政用力活泛着肩颈解乏,“佩瑜呢?”

“二太太在急诊室打保胎针。”

张理掀开盒盖,“您太劳累了。”

他舀着粥,没回应。

“其实,大公子是商战的一把好手,罢免他,属实可惜。”

陈政喝了一口,“老大品性端正,不是老二的对手,如今老二开始行动,陈渊如果不撤,你想过后果吗。”

张理顿时一愣,“您的意思”

“老二的处事手段更像我,正因像我,我深知他的危险。”

陈政撂下匙勺,“家族财富是一颗炸弹,越接近核心,它发生爆炸时,杀伤力越致命,陈渊在权力的中心,老二随时会引爆,炸毁他再取而代之。

要保老大,给老二尝一点甜头,稳住他。”

张理恍然大悟,“您还是偏向大公子。”

“老二的招数太邪性,要避免他下黑手。”

白炽灯悬在房梁,光影刺目,陈政微微阖眼,“只要家产在,太平不了。”

陈渊离开何佩瑜的病房,去了万喜喜那,面无表情落座,点烟。

万喜喜正在输营养液,谨慎打量他。

他声音嘶哑,“怎么不说话。”

陈渊的棱角硬而薄,衣服是简约的黑白色调,扣子散开得性感而凌乱,眉眼有倦意,那一丝倦怠,惊心动魄的浓重感,令他尤为迷人。

成熟而寂寞,是男人招牌的诱惑力。

只是这样的诱惑,撕开后,却是赤裸裸,不与人知的伪装。

万喜喜问,“戏演完了吗。”

“嗯。”

“我能出院吗。”

他掸烟灰,逆光凝视她,“想要自由?”

万喜喜咬紧嘴唇,“你还让我配合什么。”

“解除婚约,你明白如何澄清。”

她眼眶倏而猩红,哽咽着,“我明白。”

陈渊掐了烟,“明天办出院手续,安桥送你回万家。”

说完,朝门口走。

关门的瞬间,万喜喜叫住他,“陈渊。”

他停下。

“我宁愿从没认识过你。”

走廊寂静,只有她和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被无端放大。

片刻,陈渊笑了一声,“为时不晚。”

医院的停车坪,沈桢趴在后座睡着,安桥拉车门,“沈小姐”

陈渊比划噤声的手势,脱下西装,裹住她身体,他控制了力道,却也惊醒她,“陈总——”

鼻音奶气娇憨,似乎睡了挺久。

他坐进车里,拨开她额头粘住的发丝,“困了?”

沈桢爬起,“万小姐平安吗。”

“当然平安。”

陈渊拆了领带,搭在副驾驶,“就没怀孕。”

这茬,她清楚。

在总经办,他也亮明了意图。

说实话,陈家的两个男人,城府太高深。

沈桢有点发怵。

和这类男人谈情说爱,被甩,行。

甩他们,遭殃。

搞暧昧,别贪,别作,好聚好散,否则触他们的霉头,没好下场。

乔丽当初就劝她,金字塔尖的男人在黄金猎场中淬炼了一副铁石心肠,吃人不吐核,不是普通女人能沾的,他腻了,你滚,他不腻,逃不掉他的五指山。

明显,他们没腻。

还在兴头上。

而成年男女的感情中,弱势方往往被折磨得伤筋动骨。

“陈总,我打算辞职。”

陈渊坐在旁边,望着她。

“有下家吗。”

沈桢侧过身,“先辞了,再去面试。”

“你不愿见他,想躲是吗。”

倒不是躲,纯粹生气,前任这道坎儿,她输得太难堪。

倪影漂亮,光鲜亮丽的话剧演员,公子哥,富豪,连外国男人都迷恋,陈崇州圈里那群子弟,一准笑话她自不量力,妄图征服一匹最烈的野马。

再加上周海乔出轨的阴影,她和陈崇州这段恋情,新欢旧爱涉及重合期,她堵得慌。

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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