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也是听旁人说的,然后就又跟旁人说道了说道而已。”
“你说我们嫉妒那赵氏的生意,证……证据呢?”
老汉,中年男子和那卖包面的汉子当下慌忙辩解,力求自证清白。
但眼下,却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毕竟,这每日晨起,赵娘子还不曾来摆摊时,总有人先带一波言语,谩骂指责赵娘子一番。
这些人里面,属这三个人叫喊的声音最大。
而这三个人,听说从前与赵娘子发生过多次冲突,与赵娘子的关系可谓水火不容。
这样人品低劣的人,说出来的话,哪里有什么可信度?
所有人撇嘴,甚至在他们摊位跟前,狠狠地啐上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
有人谩骂,甚至有些个心中正义感爆棚的,干脆直接上去理论一番,找一找麻烦。
三个人当下成了苦瓜脸,更是长吁短叹起来。
这日子,也太难过了吧……
家里头的人,还等着他们摆小摊做生意赚钱吃饭呢。
这般下去,家里头岂不是要饿死了?
这简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三个人心中苦闷不已,更是向周围人时不时哭诉一番。
但这些哭诉,所有人都选择了漠视。
现在知道名声不好,摊位生意做不下去,家里日子没法过了,那你们当初到处散播赵娘子流言时,可曾想过她活不下去?
这真是刀子扎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晚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犯了错,就得承受犯错的后果!
没人可怜你们!
甚至还要再狠狠地啐上一口,方觉得解气!
只是,这几个人虽然可恶,但听着话里话外,这事儿他们只是推波助澜,想着趁机不让赵娘子好过而已,却不是他们起的头。
那起头的人,会是谁?
此时,王楼正店大掌柜石满滔的眉头正高高拧起。
千层肉饼,鲜肉烧麦,煎饼馃子……
三天三种吃食,且各个滋味极佳。
食客们对此十分认可,原本那些被传得沸沸扬扬,有关赵溪月偷学王楼正店灌浆馒头手艺方子的传言,不过今天短短半日,便有不攻自破的意思。
“赵娘子都有这个能耐,哪里还用得着去偷学旁人手艺?”
“原本以为灌浆馒头是赵娘子的看家手艺,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随便拿出来一样吃食都能谋生的赵娘子,竟是要被人诬陷偷学了旁人的手艺方子,算个什么事儿?”
“算什么?算赵娘子倒霉,被人碰瓷儿呗!”
“碰瓷儿?怎么说……”
“这你都不明白?意思就是有些人跟赵娘子卖一样的吃食,却又看不惯赵娘子生意好,便找个由头,给赵娘子安上一个罪名,好维护自己的生意。”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有些明白其中的关键了。”
“懂了懂了……”
诸如此类的话,时不时地传入石满滔的耳中。
虽不曾提及王楼正店的名字,却已是让他心中越发不安。
本想着借流言的事情,让赵溪月这么一个年轻小娘子彻底在汴京城中待不下去,也让整个汴京城中再提及灌浆馒头时,只能想得起王楼正店,再想不起其他。
但现在,这个流言,竟然被赵溪月这么一个摆摊为生的小娘子用实力轻松破解。
这才三天……
若是这般再持续几日,赵溪月再做出几样其他的吃食,且滋味都极佳的话,那流言便会消失个无影无踪。
这件事情不但对赵溪月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还会让她名声大噪。
往后,再提及灌浆馒头,旁人仍然会记得汴河大街石头巷的赵娘子。
而且看这个架势,旁人只怕还会记得,有人故意诬陷赵娘子偷学旁人手艺。
而诬陷她的,乃是王楼正店。
兜兜转转,这搬起的石头,最终是要砸向自己的脚?
王楼正店往后的名声……
“这王楼正店往后的名声啊,可算是要掉到地上了呢。”吃着赵溪月做的煎饼馃子的白春柳,笑嘻嘻道。
“嗯。”韩氏点了点头,长吐了一口气,满脸皆是欣慰,“赵娘子这困局,算是解了。”
她也就放心了。
“是呢。”白春柳又咬上了一口煎饼馃子,冲韩氏嘻嘻笑,“祖母,瞧我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