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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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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爷爷,运用一些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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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非蛇。

岸边的石头上,还出现了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排列成圆形,中间是个类似眼睛的图案。村里的老秀才认出其中几个是甲骨文的“水”“神”“护”,可还没来得及临摹,天就亮了。

可第二天,水位又毫无征兆地恢复了原样,那些符号也随之消失,仿佛前一晚的异常只是一场错觉。有人说看到黎明时堰塘里升起白雾,雾里有影子在动,等雾散了,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这一异常现象,让村民们人心惶惶,纷纷猜测是不是触怒了堰塘中的神灵,或是有神秘力量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村支书组织大家去庙里烧香,贡品摆了三大桌,祈求平安,还请了县剧团来唱了三天大戏,说是给堰神“还愿”。

有人说,这是守护豆腐堰的神灵在发出警示;也有人说,是水下的邪祟在积蓄力量,准备冲破封印。更有人联想到爷爷留下的话,说这是“乾坤倒转的前兆”,一时间各种说法沸沸扬扬,连外村的人都跑来围观,想看看豆腐堰到底会发生什么。

为了安抚神灵,村民们自发组织了祭祀活动,在堰边摆上三牲贡品——整猪、整羊、整鸡,都是刚宰杀的,还杀了黑狗血洒在岸边,焚香祷告,祈求平安。祭祀时,香灰总是朝着堰塘的方向飘,纸钱落水不沉,像被什么东西托着,让在场的人都啧啧称奇。

据说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当地的望族,陈家在忧乐沟居住了八百年,县志上记载“陈氏世居忧乐,富甲一方,乐善好施”,家里出过秀才、举人,在这片土地上拥有着极高的威望和深厚的根基,祠堂里挂着的“德被乡邻”匾额是道光皇帝御赐的。

只是到了我爷爷掌权时,他三十五岁那年,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盯着祖传的罗盘看了整夜,突然说“天变了”。他凭借着自己精通的奇门遁甲之术,算出我家将有三十年的衰败运势,“龙困浅滩,虎落平阳,需蛰伏方能保全”。

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但爷爷并未慌乱,而是立刻谋划应对之策。他召集族人开会,宣布要“散财避祸”,族里有人反对,说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不能就这么送了,爷爷只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果断地将全沟的田地尽数送人,按人头分,每家都能分到几亩,连那象征着家族根基的陈家大院都分了出去,正房给了村里的学堂,东西厢房分给了无房的贫农,本家人则搬到自家义务办的学堂居住——那学堂是爷爷年轻时建的,供村里孩子免费读书,青砖瓦房,有五间教室,足够陈家十几口人住。

那学堂里,珍藏着爷爷毕生研究的古籍,《周易参同契》《宅经》《葬书》等孤本,用樟木箱装着,防潮防虫,每一本都记录着神秘的知识,书页空白处有爷爷密密麻麻的批注,用朱笔、墨笔、白笔三种颜色书写,分别代表天、地、人三才。

爷爷还在学堂地下修建了密室,入口在讲台—青铜罗盘、桃木剑、水晶球、二十八星宿木雕,墙上挂着星象图,图上的星辰位置会随着实际天象变化,仿佛有生命一般。

几年后,全国解放,我爷爷、叔伯、姑姑和父亲,好在实际上并未遭受过多的罪。一来是爷爷之前散了家财,口碑好;二来是村里人念着陈家的好,没人真心想害他们;三来爷爷早有准备,让家人主动上交浮财,态度端正,这一切,仿佛都在爷爷的预料之中,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然而,在爷爷留下的一本旧笔记中,曾提到过一句“三十年之厄,唯‘它’可解”,这“它”字被圈了又圈,旁边画了个简笔画,像是堰塘的形状,这“它”究竟指的是什么?难道与豆腐堰有关?

笔记中的文字晦涩难懂,“坎宫水旺,离位火衰,需借势而为,不可逆天”,字里行间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等待着后人去揭开这神秘的面纱。笔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一个人的手掌,掌心纹路线条被加粗,与豆腐堰的地形图惊人地相似,让人怀疑爷爷在暗示“掌纹即地脉”。

笔记里还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阵法的示意图,与豆腐堰的地形隐隐呼应,有八卦阵、七星阵、九宫阵,每种阵法都标注着“何时可用,何时当避”。家族中曾有长辈试图解读这些图案,三伯公是个举人,研究了半年,某天突然中风,卧床不起,从此再无人敢轻易触碰,那本笔记也被父亲收了起来,锁在箱子里。

三十年后,也就是1979年,父亲果然率先富裕起来,靠着爷爷教的石匠手艺,承包了镇上的桥梁工程,赚了第一桶金,随后开了采石场、建材店,再度成为忧乐沟的首户,让陈家在忧乐沟世代相传的声望没有旁落,印证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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