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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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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邱癫子,可能是邪门大法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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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之事即将发生。

花盆底部还压着半张泛黄的符纸,纸张边缘已经脆化,稍一碰触就会碎裂。

上面写着歪斜的“镇宅”二字,此刻被露水浸透,字迹晕染开来,如同被岁月侵蚀的秘密即将揭晓。

符纸背面,用朱砂绘制的太极鱼图案正在缓慢渗出暗红液体,液体在瓷盆表面蜿蜒成诡异的图腾,与古蜀青铜器上的纹饰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是条他走了二十年的老路,路边的皂荚树树皮粗糙,上面还留着他年少时用匕首刻下的记号。

那些歪歪扭扭的刻痕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如同他记忆中逐渐褪色的纯真。

树干上缠绕的藤蔓,不知何时爬满了诡异的红色斑点,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某种植物病害的印记。

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照在斑点上,反射出妖异的光泽,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这片土地正在诉说着某种隐秘的痛苦。

往日总跟着的跟班汪老三,今早却托词腹痛告假。

空荡荡的马车里,只余檀木算盘的陈旧气息,那气息中混合着淡淡的霉味,是时光在木质纹理中留下的痕迹。

车厢角落还放着半块未吃完的玉米饼,边缘已经长出了绿色的霉菌,如同被遗忘的时光在悄然变质。

忧乐沟的老辈人常说,执意往风口浪尖闯的人,连脚下的路都会生出獠牙。

这句话如同一句古老的谶语,在汪大爷的脑海中盘旋。

此刻官道上弥漫着乳白色的薄雾,雾气并非均匀分布,而是时浓时淡,如同流动的纱幔。

远处山峦在雾霭中若隐若现,轮廓模糊,像浸在墨汁里的巨兽,正将初生的日头往肚里吞。

那日头的微光挣扎着想要穿透雾霭,却只能在云层边缘染上一抹淡淡的橘红。

山脚下的溪水本该潺潺作响,那是忧乐沟的生命之源,此刻却诡异地沉寂,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扼住了咽喉。

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乌鸦啼叫,声音嘶哑,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如同来自幽冥的呼唤。

溪边的石头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用红漆画的圆圈,圆圈大小不一,排列有序,像是某种神秘的标记。

村里的老人们说,这与当地流传的镇邪阵法不谋而合,是先辈们为了抵御邪祟留下的智慧结晶。

更远处的岩壁上,新出现了用朱砂绘制的巴蜀图语,那些图案线条古朴,充满了原始的力量。

形似眼睛的图腾在雾中泛着幽光,仿佛在注视着过往的行人,记录着世间的善恶。

翻过第一个垭口时,清脆如铜铃的童谣声刺破雾霭。

那声音并非孩童天真无邪的歌唱,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在山谷间回荡。

汪大爷猛地勒住马缰绳,缰绳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枣红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不安的嘶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马蹄在泥地上刨出深深的坑痕,泥土中竟渗出暗红的液体,在白雾中散发着腥气,仿佛大地在为即将发生的惨剧流血。

前方古槐树下,邱癫子斜倚着树干,树干粗壮,树皮开裂,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

邱癫子的三色怪发在风中翻涌,漆黑、金黄与赤红交织,恍若燃烧的火焰,又似天边诡异的晚霞,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他身上的旧军装布满补丁,每一块补丁的颜色和布料都各不相同,却被巧妙地缝合在一起。

每一块补丁的边缘都绣着细小的符文,那些符文排列整齐,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神秘力量的封印,镇压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邪恶。

五个孩童手拉手围成圈,他们的表情肃穆,没有孩童应有的活泼。

他们的布鞋沾满暗红泥土,像是刚从坟茔里踏出来,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个诡异的血印。

血印中还隐隐浮现出类似符文的图案,这些图案与汪家老宅梁柱上的雕刻如出一辙,仿佛在暗示着汪家与神秘力量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孩童们脖颈间挂着的银锁,本该刻着“长命百岁”“富贵吉祥”等吉祥话,此刻却被磨去原有字迹,替换为与邱癫子红绳上相同的甲骨文字符。

那些字符线条古朴,仿佛蕴含着远古的秘密,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汪大爷这趟是去寻秤砣,还是寻魂幡?”邱癫子突然开口,沙哑的嗓音如同磨砂纸摩擦木头,惊飞了树梢的寒鸦。

寒鸦成群飞起,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预警。

他抬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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