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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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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邱癫子,可能是邪门大法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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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中,他仿佛看见远处的山峦化作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五官扭曲,正对着他狞笑,仿佛要将他吞噬。

山峦间还隐约浮现出一些古老的建筑轮廓,飞檐翘角,气势恢宏,像是被岁月掩埋的神秘祭坛。

与当地传说中镇压邪祟的古阵遗址相呼应,那古阵是先辈们耗费心血建造,为了守护忧乐沟的安宁。

祭坛遗址处,有青烟袅袅升起,青烟颜色浓郁,与雨水凝成雾状人脸,那些人脸表情痛苦,皆是这些年忧乐沟离奇失踪者的模样,他们在雨中无声地哭泣,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邱癫子在龙王镇的过往,如同被迷雾笼罩的深潭,神秘莫测,无人能窥探其全貌。

有人说他曾在城隍庙的供桌上昏睡七日,城隍庙香火旺盛,烟雾缭绕,他却如同入定般一动不动。

醒来后能准确说出香客藏在鞋底的心愿,那些心愿或大或小,或喜或悲,他都了如指掌,仿佛能洞悉人心。

也有人撞见他在暴雨夜用手指在泥地上画符,手指划过之处,泥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转瞬之间,积水竟聚成九条蜿蜒的水龙,龙身矫健,鳞片清晰可见,在街道上盘旋游走,所过之处,石板上留下灼烧的痕迹,那痕迹与古蜀巫祝留下的印记一模一样。

最邪乎的是去年腊月,他带着七个流浪儿在李员外家帮工,李员外家富甲一方,却为人刻薄。

临走时,那满院枯死的梅树竟在三日内抽芽开花,梅花洁白如雪,香气浓郁。

花瓣上凝结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人脸,仿佛是亡魂在倾诉着李员外家的罪恶。

而更鲜为人知的是,在二十年前那场洪水过后,有人曾在河边看见邱癫子与一个浑身湿透、面色惨白的人交谈。

那人穿着汪家先祖的服饰,模样与汪大爷失踪的父亲极为相似,两人交谈甚欢,神情严肃。

据说当时邱癫子手中拿着一本封皮写着“邪术秘录”的古籍,书页泛黄,边角卷起,与汪家失传的那本极为相像。

那本古籍是汪家的镇宅之宝,记录着家族的兴衰与秘密。

当地老者传言,这本古籍是古蜀巫文化的传承,文字古老,图案神秘,蕴含着操控生死的力量,是一把双刃剑,既能造福苍生,也能带来灾难。

据地方志记载,古蜀巫祝每逢大旱,便会以特殊仪式祭祀,仪式庄严而神圣,在河滩上绘制与邱癫子红绳相同的符咒,祈求神灵降雨,滋养万物。

此刻,他伸手触碰汪大爷的马缰绳,掌心的老茧里嵌着细小的银针,银针闪着寒光,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法器。

马匹突然人立而起,前蹄悬在半空发出悲鸣,声音凄厉,马眼中满是恐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事物。

“汪家的罪孽,该清一清了。”邱癫子的声音混着雨声,低沉而阴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当年你祖父在漕运船上私藏鸦片,那些被鸦片毒害的百姓,那些因鸦片而家破人亡的冤魂,夜夜都在沱江底唱童谣呢。”

他说话时,口中呼出的气息竟带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闻之令人作呕,仿佛能看到无数腐烂的尸体在眼前晃动。

这些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开了汪大爷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汹涌而出。

他仿佛看见祖父的船队在江上航行,船只庞大,帆布高耸。

船舱里装满了鸦片,那些黑色的膏体散发着诱人却致命的香气。

而船舷外,无数苍白的手在水中挣扎,那些手属于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与绝望,想要抓住船上的人,寻求救赎。

那些手背上都烙着相同的印记,与邱癫子红绳上的符号一模一样,而这个符号在当地出土的甲骨文中,被解读为“厄”,预示着灾难与不幸。

更清晰的画面浮现:祖父船队遇风暴沉没那晚,狂风呼啸,巨浪滔天。

江面上飘满刻着“厄”字的木牌,木牌在波浪中起伏,与邱癫子红绳上的铜钱背面图案一致,仿佛是死神的请柬,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汪大爷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十二岁那年的场景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如同昨日之事。

那时,他在父亲书房见过本烫金的古籍,封面上的“邪门大法”四字在烛火下泛着血光,那光芒诡异而妖异,仿佛有生命般在跳动。

书房的暗格里,还藏着半卷残破的《漕运密档》,纸张脆弱,字迹模糊。

上面记载着汪家祖辈勾结海盗的恶行,每一笔都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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