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需在特定时辰摆放,才能引动地气,调和阴阳。
他觉得那些风水物件,仿佛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却不知道,它们可能是需要谨慎对待的物品,一旦处理不当,可能引发难以想象的问题,如同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后会释放出未知的灾难。
就像去年邻村有户人家,擅自挪动了祖宗传下的“镇石”,结果不到半月,家里的牲畜就接连病死,田地里的庄稼也长得稀稀拉拉。
五月份又叫红五月,在忧乐沟这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的地方,太阳已经热辣辣的了。
阳光像金色的鞭子,抽打在地面上,留下滚烫的印记——院坝里的黄泥土被晒得开裂,缝隙宽得能塞进手指,踩上去能感受到脚下传来的灼热气浪,连空气都被烤得扭曲,远处的房屋像是隔着一层水波在晃动。
然而,这热辣的阳光,却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沉闷气息。
整个空间都被一种特别的氛围笼罩着,连鸟儿都躲在树叶深处,停止了鸣叫,只有槐树上的蝉不知疲倦地“知了——知了——”叫着,像是在诉说着夏日的漫长,又像是在预警着什么。
学生们从劳动节后就开始午睡,农村人午睡的时间更早,在这环境下,连午睡都显得格外安静。
各家各户的烟囱都歇了火,院门外的石板路上看不到半个行人,只有阳光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树叶的晃动轻轻摇曳。
邱癫子下午四点半前不能再上房顶干活,为啥呢?
这段时间房顶被太阳晒得滚烫,会散发出一股热气,那热气扭曲了空气,人在这时候上去,裸露的皮肤会被灼伤,先是发红,接着起水泡,火辣辣地疼,很不舒服。
汗水刚渗出就被蒸发,在皮肤上留下白色的盐渍,像是撒了一层细霜。
虽说他早就不在乎这点热气了,常年的劳作让他的身体早已适应各种恶劣环境——年轻时在采石场背石头,三伏天也能在太阳底下干上一整天,肩膀磨破了结痂,结痂了又磨破,早就练出了一身钢筋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