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光,怪不得老爷太太气恼,这会子还有脸和我要月例,我现在就去回了太太,去评评这个理。」
芷芍气的脸色发白,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琮三爷身上有伤,所以才让厨房烧了些新鲜汤水补身子,绝不敢轻狂,况且三爷还在读书,日常的笔墨纸砚也要用银子的,求嬷嬷体谅行个方便。」
王善保家被芷芍软顶了一下,脸上更加羞恼:「哼,就他还笔墨纸砚,以后他不用读书了,也用不了这些物件了。」
芷芍脸色一变:「嬷嬷这是什麽话,三爷还不读书了?」
王善保家面色阴沉:「大老爷说他是个下流种子,不知礼数,破财败家,不配念书,省下的银子喂狗都比这强,大老爷已经和学里的代儒太爷说了,以后不许他再去读书。」
芷芍像是被雷击一般,一张俏脸变得惨白,三爷就算不招喜欢,毕竟是亲儿子,天下还有怎麽说自己儿子的老子。
三爷自小在府里被人作践,只有靠读书进学,将来才好拼个出身,现在连书都不让读,这辈子不是就毁了。
她想起贾琮背上有伤,还挣扎着写字的模样,芷芍心里一阵抽搐的疼,眼泪夺眶而出,捂着脸儿跑出了小院。
迎面走来一中年男子,脸色青白,脸颊下留着洗漱的短须,穿棕黄钱纹蜀锦宽腰员外服。
芷芍脸色微微一僵,福了一礼:「大老爷。」
这人正是荣国府贾老太太的长子,贾琮的父亲贾赦。
贾赦眼眶略有浮肿,眼白中带着少许血丝,盯着俏美的芷芍,目光中流露出惊艳的淫邪之色。
芷芍心中一慌,火燎一般快步走开。
说起来,以前贾赦还真没怎么正眼见过芷芍。
这东路院中,贾赦好色尽人皆知,但凡有姿色的丫头都被贾赦拉进房中。
后来邢夫人也学乖了,后面凡是添缺到东路院的丫鬟,都挑了姿色平庸的。
往日贾赦最不待见贾琮,两父子平日里就像老鼠躲猫,一年见不到几次。
连带着芷芍一贯只在贾琮院里出没,很多外道的事情都是赵嬷嬷跑腿。
所以贾赦没怎麽和芷芍照过面,况且前几年芷芍只是个黄毛丫头,也不扎眼。
如今见东院里出现如此俏丽的丫头,自己居然从不知,贾赦心里就开始猫挠了一般。
他回头双目火热的盯着芷芍窈窕多姿的背影儿。
如今他年岁大了,越发对这种青葱婀娜的贪婪入心。
难道是老太太和宝玉那边的丫头,可那边几个自己都见过,没眼前这样的。
王善保家的见贾赦从院门前闪过,便看到了他,忙不迭的上前奉承。
「那丫头是那个房里的,以前怎麽没见过。」
王善保家的是个人精,知道这位爷是色中饿鬼,看他神色那还不知道他心思。
她知道邢夫人一贯奉承丈夫,为了固自己位份,甚至帮着自己男人淘小老婆。
这等做派说好了是不妒,说透了就是心中没底气儿,一个太太没个尊贵,行这曲意婢膝之事。
王善保家的虽是个奴才,但性子阴毒,自己男人要这等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