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爱不释手。
宝蟾心惊胆战,埋怨自己多嘴,方才有些忘形,干嘛替宝二爷叫屈,差点让姑娘看出底细。
连忙说道:「我对姑娘绝不敢二心,我不是帮着宝二爷,我是帮姑娘考虑周全,省的姑娘会吃亏。」
……
夏姑娘不屑说道:「宝玉这东西就是个棒槌,长得和琮哥儿一个年纪,连个秀才都考不中。
每日只躲在府上,吃闲饭睡丫头,房里居然养十五个丫鬟,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我都还没进门,他就敢弄大丫鬟肚子,不知礼数没眼色的下流胚。
连他亲老子都看不上他,每天死命作践他。
他也是命数硬,不仅没被作践死,死不悔改,一辈子娘气兮兮。
要不是沾别人的光,他也配我买袄子给他穿,也不怕折了他的寿。
贾家虽然也富贵,也不是堆着金山银海,即便有也是琮哥儿的。
就凭他娘吃土的蠢样,没根底的三流货色,难道宝玉的衣服,每件都值五十两吗,我这已是抬举他了。
他一个偏门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靠人喂养的货色。
难道还敢嫌弃我送的东西,要真这样我就不送他了,再送一堆四书五经,活活憋死他才好。」
……
宝蟾见夏姑娘愈发来劲,似乎作践宝二爷很过瘾,一张小嘴噼里啪啦,滔滔不绝,听得她脸色发白。
只想快点堵住姑娘的嘴,说道:「姑娘说的极是,五十两的夹袄极金贵,抵得上宝蟾好几年月例。
我只求姑娘行事小心,安安稳稳嫁入贾家,姑娘和太太都得体面,里外都能得好,以后来日方长。」
夏姑娘听了这话,一下停了口中咒骂,神情郁郁不乐。
说道:「我娘让我嫁入贾家,不过是给夏家找靠山。
夏家那些世交亲朋,从小往来走动,各家也有不少子弟,以前我倒并不觉得,他们有多麽不好。
如今再看这些东西,其实和宝玉一样,都是些没用的棒槌。
他们或许比宝玉好些,但也都是俗不可耐,文不成武不就,一辈子只懂些鸡零狗碎,白瞎了投身男胎。
这些人每次见到我,都是色眯眯下贱样,实在让人倒胃口。
不像琮哥儿每次见到我,都是举止言语守礼,眼睛从来不会瞎瞟,他不仅出色,更和别人不一样。
天底下像琮哥儿这种爷们,又能够找到几个,其他都是一路货,我也懒得去挑,不如顺了我娘意思。
我肯嫁给宝玉这货,别人眼里不知多埋汰,我已经够吃亏没脸。
宝玉得了这麽大便宜,难道他还敢不知足,我就输他这一桩,其他的休想管我!
你让人把送贾家的节礼,全都抬进来,我再归置一下,今日便送去贾府。
每箱节礼我都贴好签子,让陈婆子分送入东府丶西府丶东路院,只礼单送入荣庆堂。
她要是给我送错了,回来我就剥了她的皮!」
宝蟾听了心中发颤,姑娘虽然越来越疯,但脑子却半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