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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髓骨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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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偷尸新娘水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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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低头一瞬大抵是笑他的自信,她语气不如过往软绵,一语中的,“我自诩验尸手艺清河无人能及,阿笙的刀法更是江湖绝学。

不知我们二人能进衙门,竟是沾了你这层关系?”

顾长柏没成想过往脾气最好最好哄骗的师妹,这几年来竟多张了一张嘴。

一声撞击声,打断了众人思绪。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那……”

来报那小厮急冲冲撞在门框上,见还有外人连忙闪躲了眼神,噎住半句话。

顾长柏眼波一转,将手背到身后:“慌慌张张的,何事?”

小厮低着脑袋:“殓房来报,说是孙玉娘的尸体不见了!”

顾长柏眉目一怔,却不露慌色,不急不慢:“小余儿,今日衙门有要事,等我回来。”

顾长柏转身,二人箭步消失在竹林之中。

他不过装镇静,可尸体丢失毕竟是大事,稍有不慎他这小官怕也是不保。

只是,谁人会偷尸体?难不成是真凶?

司徒笙合上门,拿起方才藏在后厨的酒喝了一口:“那顾长柏当年可是攀上平川王府的高枝,怎么说也能做大官,不知犯了什么事,眼下配来做个芝麻县令。

如此虚伪之人,还敢厚颜说要娶你?”

她倒是漏了这件事,当年这婚书乃是当年顾母离世时定下的。

前世她身份尊贵,即便顾长柏以此要挟,父王也可拦下。

可如今,她该如何退婚?

司徒笙见她脸上有失落,一步坐到她面前着急问:“你,你该不会又原谅他了?”

祝余捧起碗碟惋惜道:“这樱桃肉足足花了我一个时辰,你就尝了一口。”

司徒笙霎时松了口气,那顾长柏再不是个东西,也是他们相伴十五年的人。

可小余儿方才提到的谢展,她总觉着不是空穴来风,而她那副着急思虑的模样也从未见过。

二人正准备回屋休憩,忽地,又听见几声叩门声。

司徒笙酒气上头,一把拉开门,却见一书生气质,面容姣好的公子慌乱低下头,躬身行礼。

“深夜叨扰,我找余娘子。”

他微微抬头,“我姓季,是孙玉娘的未婚夫。”

季向明,今科探花郎。

与顾长柏不同,他身上没有张扬的锋芒,举止间透露的气质如同寒山冷月。

这躬身行礼的模样让祝余想起一个人,谢展。

“探花郎为何深夜来访?”

话落,大强在院中出不寻常的叫声。

昏暗光线之下,祝余注意到他身后的马车,惊疑:“孙玉娘的尸体难不成是你偷的?”

季向明噗通一声跪地。

“你这是干嘛?”

司徒笙不知所措,“季探花,偷盗尸体乃是重罪,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我今日问过衙门,孙家要放弃追查,明日就要将玉娘下葬!”

季探花满目红肿,身形消瘦,空洞的神情中皆是执念。

他不断哀求:“今日来的仵作中,唯独娘子察觉此案异样,还请娘子再行检验。

无论付出何代价,请娘子寻真相,为吾妻伸冤!”

“你先起来!”

祝余墩身想要拉起季向明,可他如同一头倔驴,她眼中透出一丝怜悯,无奈道,“孙玉娘确实是溺亡,你又为何笃定她不是自尽?”

季向明抬头,目中不解:“娘子,试问一个熟识水性的人怎会选择投河自尽?”

孙玉娘会水?

司徒笙在一旁低语提醒:“他犯了律法,我们若帮他,或会受牵连,你想好了?”

祝余微微点头,司徒笙让开了一条道:“此处不方便,季探花还请进屋细聊。”

她将孙玉娘的尸身安置在义庄的往生房之中,此处与衙门的殓房不同。

屋内熏着艾草苍术,还有祝家秘制的香料配方,不仅能掩盖住尸臭,还能让尸身保存更久。

烛火下的孙玉娘面容大不如前,却看得出她曾是个明艳的美人。

“玉娘是孙家嫡女,母亲早逝,她自幼在乡下祖母家长大。”

季向明握着孙玉娘已经僵硬的手,眼中只有爱意。

“十年前,我初来清河,被同窗排挤捉弄,不慎掉入河中。

醒来时,第一眼就瞧见玉娘,她浑身湿漉关切的模样,头上顶着一朵刚落下的桃花,如此一见倾心。”

世间男子之话不可尽信,祝余问道:“季探花,恕我直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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