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是本郡主特意请来的。”
“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诸位,今日既然郡主和谢公子都在场,我有一件私事要和大家宣布。”
顾长柏有些慌张起来,衙门的人都在猜是不是要公布婚事了,只是这个场合未免有些不合适。
他瞧了一眼祝余,从怀中不情愿掏出那份婚书,一分为二。
“我与祝余姑娘的婚事就此作罢,今后各自安好,互不相欠。”
众人惊讶半张着嘴相看着,唯独司徒笙闻之大力鼓掌,那永福郡主跟着鼓掌道:“本郡主做个见证,此婚事作罢,你二人自由了。”
祝余会心一笑,这当然是她的计划,只是计划之外的那人为何也跟着一起鼓掌起来。
她有些不解地瞥过谢展祝福地鼓掌,这么些大人物为了退婚而鼓掌,众人不理解,但想必是什么值得普天同庆的事,也跟着做了起来。
孙长阳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说道:“今日不是来断小女之案的?劳烦郡主谢大人挂念,县令大人操劳,只是杀死小女的真凶究竟在何处?”
“今日我奉父亲之命,来听审,定会还你女儿一个公道。”
永福郡主看向顾长柏,“既然人已到场,顾大人请开始吧。”
顾长柏正了正衣冠:“回郡主,我先要召此案的目击者喜饼铺的乔老板还有挑货郎。”
二人跪在堂下有些局促。
“根据口供,你们二人曾亲眼目睹孙玉娘在三石桥投河落水,可有问题?”
挑货郎有些急躁:“大人,我都说了好多遍了,那日我在街上就瞧见孙家娘子穿着婚服走到桥上,然后不啃声一下跳了下去。”
“你说孙玉娘当时穿着婚服,可有戴盖头。”
挑货郎想了想:“那是自然,婚服,盖头,哪有新娘不盖盖头的?”
“既然盖着盖头,你是如何确认者新娘就是孙玉娘的?”
那挑货郎一时语塞,一旁的乔掌柜答道:“回大人,孙玉娘的尸身浮上时,我们确认过身份。”
“换言之,若孙玉娘没有浮上来,你们根本无法确认落水人的身份,是吗?”
二人相看,谁人会在意这一点。
永福郡主问:“大人的意思是落水的并非孙玉娘?”
“不,落水之人就是孙玉娘。”
顾长柏自信一振袖,众人听到此处只觉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顾长柏看向一旁静候着的祝余,抬手道:“不如让我衙门仵作先说说验尸勘察的情况?”
祝余上前躬身道:“回郡主,回大人,民女验过孙玉娘的尸体,她的死因是溺水无疑。
可奇怪的是,孙玉娘她熟识水性,这一点孙老爷应当知道。”
孙长阳有些恍惚:“是,小女确实熟识水性。”
“如此说来,确实有古怪,一个熟识水性之人,怎会选择投河自尽?”
郡主疑惑。
祝余继续呈上物证:“郡主请看,这是从孙玉娘手掌伤口缝隙中采集到的铁屑。
这是我从河下密道采集的铁栅栏上的铁屑,是相同的。”
“你……”
永福郡主打量着她,颇有欣赏之意,“你一女子,竟为了此案下河勘察?顾大人这衙门,当真是卧虎藏龙。”
此刻的谢展多少注意到她了,这并非是件好事。
顾长柏尴尬一笑,生怕祝余抢了他的光彩:“是啊,本官说了此案必须彻查,衙门众人自然不可松懈。”
“顾大人功不可没。”
这祝余倒也是给全他面子,当然此话也不假,若无顾长柏,她如何查案,“郡主,我现护城河下竟有条密道通向孙府。”
孙长阳眼神恍惚,并没有矢口否认。
他想起这条密道,应是前朝就留下的逃生之道,按理说无人会觉。
顾长柏清了清嗓子:“想必大家听到此处,也有了一个猜想。
当初孙玉娘当众投河,其实早就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可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他的目光扫到了孙念身上:“孙大小姐可否解释呢?”
“我,我不知为何。”
孙念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却已然看出了慌张。
“孙大小姐,既然不愿说,不如让孙府的侍女梅竹来说。”
梅竹是孙念的贴身丫鬟,自小便跟在大小姐身边。
“梅竹,你日夜侍奉在大小姐身边,大小姐和二小姐关系如何?”
梅竹如实道:“二位小姐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