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为赶时辰,沈青梧选了水路,比陆路能快上近半,顺流而下两个时辰便能抵平江府码头。
雇来的乌篷船不算宽敞,舱内分了前后两截,柳夫人带着贴身丫鬟蜷在后舱软榻上,沈青梧与鸿影坐在中间的矮凳上,李昭则是守在船头,与船夫并肩坐着,看似闲聊,眼角余光却时刻扫着河面往来的船只。
柳夫人这几日为念儿的婚事寝食难安,眼下虽仍心悬着事,却架不住连日疲惫,船刚驶出县城水域,靠在软榻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她身旁的小丫鬟也揉着眼睛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险些磕在船壁上。
舱内只剩两人清醒,鸿影借着斟茶的动作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大人,昨夜咱们故意放跑的那个黑衣人,您还记得?当时透给他的假消息,便是说您今日要去平江府办差。”
“我知道,”
沈青梧苦笑一声。
她昨夜她特意让鸿影“失手”
放走黑衣人,还故意漏出口风,说自己明日要去平江府办差事,本是想引蛇出洞,等着黑衣人背后的人按捺不住,在路上设伏或是拦截,她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
没承想柳夫人一大早找上门,带着念儿被逼婚冲喜的消息,让她不得不真的动身去平江府。
这下倒好,那则用来诱敌的假消息,反倒成了板上钉钉的真行程。
“若那黑衣人真把消息递了回去,他主子若在陆路设伏还好,可咱们改走了水路……”
鸿影话没说完,面上已带了几分忧色,水路航道固定,若真有人要动手,一艘船困在河中央,连躲都没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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