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彬他们私下往来的底细,说不定能找到大人要的线索。所以没立刻回绝,只说要回去斟酌斟酌。”
“堂兄不必如此不安。”沈青梧往前倾了倾身,神色认真,“本官信得过你的品行,你若贪图享乐,当初就不会放弃南都的安逸,跟着我来这灾后的山阳县吃苦。这份用心,我都看在眼里。”
“大人!”沈明昌猛地抬起头,眼底的光芒无比灼热。
沈青梧见状,沉吟片刻后坦诚道:“我答应帮你询问苏知府考核章程的事,绝不会食言。只是眼下衙门里压着一桩棘手的案子,得优先处理。所以这事得暂时搁置些时日,还望堂兄体谅。”
她知道,要让沈明昌心甘情愿去做饵,就得先扫清他的后顾之忧。
自古以来,权贵拉拢人惯用财色,可对沈明昌这种读书人来说,仕途前程远比一时的享乐更重要。
提前把这事说透,既是坦诚,也是稳住他心神的法子,只有内核稳固,他才能在钱文彬设下的局里全身而退。
沈明昌听完,非但没有半分不满,反而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大人说的哪里话,我自然信您。即便最后苏知府那边的章程问不到,我也毫无怨言。跟着大人在山阳县这些日子,我学到的东西,比在国子监读十年书都多。若将来有机会,明昌真的想一直跟着大人,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