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走过来小声问:“秦兄弟,这样硬刚,会不会太冒险?”
“不冒险,张文轩现在不敢动我——他不确定我手里的账本在哪。”秦少琅摇头,“但这只是暂时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找账本的下落。所以,我们得抢在他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
雷豹眼睛一亮:“秦兄弟,你有计划了?”
“有,三天后刘铁手归我,到时候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秦少琅笑了。
三天后,天刚蒙蒙亮,秦少琅就出了门。雷豹带着十几个兄弟早等在院外:“秦兄弟,咱们真要去县衙接人?”
“张文轩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秦少琅点头。
“那老王八蛋,会这么老实?”雷豹啐了一口。
“老实不老实,去了就知道。”
一行人直奔县衙。县衙门口,刘铁手已经被绑在木桩上,浑身是血,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看到秦少琅,他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吴管事站在旁边,冷着脸:“秦少琅,人给你了。县令大人说了,恩怨到此为止。”
秦少琅走到刘铁手面前蹲下:“刘捕头,咱们又见面了。”
刘铁手嘴唇哆嗦,说不出话。秦少琅站起来看向吴管事:“多谢县令大人,请转告他,我秦少琅说话算数。”
吴管事点点头,转身进了县衙。雷豹上前扯断绳子,拖起刘铁手:“走。”
刘铁手腿软站不稳,被两个壮汉架着拖出了县衙。回到家,秦少琅让人把刘铁手扔进柴房。苏瑾端着药碗走过来:“相公,真要留着他?”
“留着有用。”秦少琅接过药碗喝了一口。
苏瑾没再问,转身回了厨房。秦少琅走进柴房,刘铁手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秦……秦郎中,你……你要怎样?”
秦少琅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刘捕头,你跟着张文轩多久了?”
“十……十年。”刘铁手愣了下。
“十年,该知道不少秘密吧。”秦少琅点头。
刘铁手脸色大变:“你……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把张文轩干过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秦少琅笑了。
“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刘铁手咬牙。
秦少琅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杀你?太便宜你了。”
刘铁手看到银针,瞳孔猛地收缩:“你……你要干什么?”
秦少琅蹲下,一把抓住他的手将银针扎进指尖。刘铁手瞬间惨叫:“啊——疼……好疼……”
秦少琅拔出银针换了一根:“这叫生骨针,专门刺激骨头上的神经,疼痛是普通针灸的十倍,而且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刘铁手浑身颤抖:“你……你这是酷刑……”
“酷刑?跟你对付那些无辜百姓比起来,这算什么。”秦少琅又扎了一针。
刘铁手再次惨叫:“我说……我说……”
秦少琅停下手:“早这样不就好了。”
刘铁手喘着粗气,额头全是汗:“张……张文轩……他……他贪污军饷,还……还跟北边的马匪勾结,每年分成……一千两……”
“马匪?”秦少琅眯起眼睛。
“对……青龙山那伙马匪……就是张文轩养的……他们每次劫掠商队……都会分成给张文轩……”刘铁手点头。
秦少琅深吸一口气——张文轩比他想的还要黑。“还有呢?”
刘铁手咬牙:“还有……他私下买卖官位……蓝田县的大部分官吏……都是花钱买的位子……买官的钱……一部分进了他的腰包……一部分……上供给了州府的人……”
秦少琅脑子飞速转动——这些信息比账本上的东西更有价值。如果能拿到证据,张文轩就彻底完了。“州府的人是谁?”
刘铁手犹豫了,秦少琅又拿起银针,他吓得赶紧开口:“是……是州府的通判……徐大人……”
秦少琅记下名字:“你有证据吗?”
“证据都在张文轩手里……藏在他府上的密室里……”刘铁手摇头。
“密室在哪?”
刘铁手低着头:“在……在他书房的后面……有一个暗门……暗门机关……在书架第三层……左数第五本书……”
秦少琅点点头:“很好。”
他转身往外走,刘铁手在身后喊:“秦郎中……你……你说过……只要我说了……就放过我……”
秦少琅停下脚步:“我什么时候说过?”
刘铁手愣住了。
秦少琅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