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向四周席卷。
擂台周围的防御阵法被瞬间激发，光幕闪烁，才堪堪挡住这股余波。
光芒散去。
擂台中央，出现一个巨大的焦黑深坑。
方源和张琪琪分别站在深坑的两侧，都在大口喘着气。
方源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那一招对他消耗巨大。
张琪琪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衣衫湿透，发丝凌乱，但她的身姿依旧挺拔。
平手。
一个谁也没想到的结果。
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张琪琪看着对面的方源，忽然笑了。
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对着方源点了点头。
“你很强。”
她的声音清脆。
“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唯一的问题是，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方源听到这句夸奖，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迅速浮起一抹红晕，有些不知所措。
他赢过，也输过，但还是第一次被对手，尤其是一个比自己强的对手如此坦诚地夸奖。
“我……”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得不错！老方！给我们宿舍长脸了！”
韩厉和刘炼已经冲上了擂台，一左一右架住方源的胳膊。
“可以啊你，藏得够深的啊！”刘炼用力捶了捶方源的胸口。
方源被他们俩弄得更加窘迫，只能挠着头傻笑。
而在演武场的高处，院长办公室的窗边。
李恒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在他的面前，悬浮着一面由灵力构成的水镜。
水镜中，正清晰地回放着刚才方源与张琪琪对决的每一个瞬间，甚至连每一次灵力的碰撞都分毫毕现。
除了这场对决，水镜旁边还漂浮着另一个画面。
正是之前林萧一剑击败刘炼的场景。
那看似随意的一挥，在水镜的慢放之下，却蕴含着对剑道极致的理解，每一分力量都用得恰到好处。
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的抹黑和污蔑，那些“缅北”、“噶腰子”的荒唐言论，李恒虽然嘴上让学生们不要在意，但他自己怎么可能没有火气。
跟一群凡人争辩？
掉价。
发公告澄清？
只会引来更多的质疑和阴谋论。
对付质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