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不明,法宝逆天,恐怕……不是寻常人物。”
莫问天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哼,不管他背后是谁,今日——他必须留下。”
话音未落,他袖袍一挥,声音如雷霆贯耳:“传吾令,封锁四方,生擒此人!”
刹那间,四面八方光影闪动,数十道强大气息从远处疾驰而来。
天空中符文交织,大地阵纹浮现,一座庞大禁制正在成型,将龙慕所在之地彻底封锁。
风再起。
这一次,不再是毁灭的呼啸,而是命运转折前的低语。
而那高悬于空的炼天盘,却在此刻微微一颤,仿佛在轻笑——
笑这世间贪婪,笑这众生愚妄,更笑那些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强者”,终究不知,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而此时,龙慕仰头望着苍穹之上那三位如神只般屹立的化神大能,脊背仿佛被万钧山岳压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的腿肚子止不住地打颤,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不是没经历过生死之战,可眼前这一幕,早已超出了“战斗”的范畴——这是碾压,是屠戮前的静默。
他只是一个元婴中期的小修士,像风中残烛,在浩瀚天威面前摇曳欲灭。
三位化神期的存在,每一个抬手间都能引动天地法则,撕裂虚空;更别说不远处那密密麻麻、黑压压如潮水般的数万修士大军,其中不知隐藏着多少与他同阶的元婴强者,正虎视眈眈,只待一声令下,便将他碎尸万段。
“艹……这到底要怎么打啊?”
龙慕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
他想哭,却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
在这片死寂的战场上,绝望如同毒藤,悄然缠上心脏,越收越紧。
可就在下一瞬,他的双眸忽然一凝,像是寒夜中骤然点亮的星辰,锋芒毕露,杀意如刀!
逃跑?早已无路可逃。
求饶?敌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既然如此——那就战!哪怕是以卵击石,也要撞出一片血色长空!
“盘子,小鼎!”
龙慕猛然抬头,声音低沉却坚定,“你们能拖住那两个化神大能吗?我想杀更多的人!”
话音未落,头顶的炼天盘嗡然震响,一道清脆而傲慢的声音响起:“主人放心,区区化神,交给我便是!”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仿佛面对的不是足以移山填海的大能,而是路边碍眼的石头。
炼天盘通体流转着银白色的光芒,盘面古纹浮现,宛如活物般缓缓游走,似在低语远古的咒言。
紧接着,脚下的须弥鼎轻轻一颤,泛起一圈圈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光晕,鼎身上的符文如心跳般明灭。
“主人……我能撑住,但若时间太久,我的本源恐怕会受损……甚至……”
它没有说下去,可那微弱的尾音里,藏着赴死的决心。
龙慕心头一热,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他抬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迹,咧嘴一笑,笑得惨烈又决绝:
“好歹咱们主仆一场,我不死,你们不许退!若我今日陨落于此……你们就走,去找个比我强百倍的主人,好好活着。”
“主人……!”
炼天盘的声音陡然哽咽,仿佛金属摩擦般刺耳,却又透着难以掩饰的悲恸,“我……我不走!你是我的唯一执念,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护你到最后!”
“主人,我也不怕!”
须弥鼎的声音稚嫩却坚定,“大不了化为乌有,也要陪你走到尽头!”
龙慕闭上了眼,沉默良久。
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像是天地也在为这场注定悲壮的对决奏响挽歌。
再睁眼时,已无半分犹豫。
“别犯傻了。”
他轻声道,“输赢还未定,谁敢言生死?”
话音落下,龙慕仰天长啸,声震九霄:“老蚊子!出来打架了!”
刹那之间,虚空扭曲,一道白影凭空浮现于他身后。
那人披着一袭破旧白衣,身形枯瘦,眼窝深处两团幽蓝鬼火缓缓跳动,如同冥河彼岸的引路灯。
“小子,我就知道!”
白骨老者刚一现身,便破口大骂,“好事从来不轮到我,倒霉事全找上门!你丫的——”
可他的话说到一半,他猛地顿住,鬼火剧烈晃动,几乎熄灭。
只见远处天际,人影如云,层层叠叠,遮天蔽日,足足数万修士列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