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衣着朴素的侍女,在给木澡盆里面加水。
木澡盆里站着一个光溜溜的女孩,那里水汽蒸腾光线又很暗看不明晰,只能隐约看到婀娜的身材轮廓。
司马炎小心翼翼伸出手,将放在窗户旁边的襦裙悄悄拿走。他如获至宝一般,将布料粗劣的襦裙捧起来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某种满足的神色。
石崇一脸错愣的瞥了司马炎一眼,似乎惊愕于对方的怪癖,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司马炎随手将那件襦裙丢到墙角,正想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引走侍女后一亲芳泽,却听到身后远处有人大喊:“有贼人!快抓贼啊!”
三人顿时吓得亡魂大冒,他们不怕被抓住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压根丢不起这个人啊!
石敢当跑得最快,来到墙角,将奔来的司马炎和石崇二人托举上了墙,待他想翻越的时候,却发现墙上那两人已经溜号了!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这帮天龙人真是太没义气了!
石敢当在心中哀叹。
院落并不大,刚才正推着粮车进院落的仆从,现在正在四处翻找“贼人”,石敢当找了个空档直接翻窗进入李家小娘子洗浴的柴房内,刚刚准备转身,就感觉腰间被一个尖锐的硬物顶住了。
微微的刺痛感,让石敢当感觉那很可能是一把锋利的短刀。
“我还以为是司马炎呢,你是什么人呀”
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很好听,只是语气不太妙。
“我叫石敢当,你呢”
石敢当反问道,没有听出女孩话语里的嘲讽。
身后的女孩似乎是被这话给气笑了,连忙呵斥道:“你一个登徒浪子居然好意思自报家门,我管你叫什么,是司马炎派你来的吗”
呃,看来司马炎之前就在这里玩过不少羞耻py的游戏,李胤的女儿都认识他了!
石敢当心中暗暗叫苦。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司马炎想纳你为妾,你真的不愿意吗
他此前应该来过多次,念想你很久了吧
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心里有点不明白。”
石敢当开口询问道,也没有转身。
这位小娘子肯定什么都没穿,刚刚换洗的衣服已经被司马炎扔掉了,他可不敢回头。
“我不想给他做妾。
做一个玩物,又有什么意思呢。
既然你对司马炎直呼其名,那肯定不是司马炎的家奴,我就不为难你了。
现在就走吧。”
小娘子松了口气说道,似乎放下了戒备。
“你光着身子我怎么走”
石敢当反问道。
“对哦,那你把自己的袍子脱了,我穿上以后再说吧。”
那位小娘子的话语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戏谑之意。
石敢当立刻脱下身上的袍子,露出里面的短袄和下半身宽松裙裤。
他将袍子拿在手里,没有回头递到身后说道:“小娘子穿这个出去,我先躲在这里,晚上再走。现在实在是走不掉。你的衣衫被司马……被人丢得老远了。”
“我穿衣服的时候,你要是转头偷看怎么办”
泡在木桶里的小娘子又问。
“我若回头,自戳双眼。”
石敢当一板一眼,语气不容置疑。
那女孩似乎是被他的话语镇住了,一边接过衣服,一边嘴里碎碎自言自语道:“我要你戳瞎双眼作甚。”
她也没有纠结,直接从木桶里起身,快速擦干身子,然后一点都不避讳,将石敢当的袍子套在身上。
“我叫李婉。”
这小娘子穿好衣服,来到石敢当面前莞尔一笑,绝美容颜差点把他的魂魄都勾走了。
女孩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石敢当的宽大袍子套在她身上,不仅显得很是滑稽,也看不出身材如何。
但狼狈模样掩盖不住自身清丽脱俗的容貌。
尤其是那双眼睛,英气勃发又是灵动有神,让人看到就难以忘怀。
她这般容貌的女孩或许在洛阳还能找到,但那股充满了灵动的气质,却是再难寻觅。
不得不说,司马炎挑女人的眼光确实毒辣。
此女又美又明又艳,难怪司马炎对这李家娘子念念不忘的。
“我看你也不像坏人啊,怎么给司马炎这样的登徒浪子当起狗腿了如今身陷囹圄又是何苦”
李婉上下打量着石敢当,只觉得这个小年轻一表人才,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她快言快语,没有闺中女子常见的忸怩矜持,也不计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