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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上班,其实就是抄书和画图。
羊祜将书库中重要的书籍挑出来,石守信将其誊写在纸上。不是发圣旨的绢帛,而是真正的纸。纸张轻便容易携带,将竹简书复刻成纸张书,也是少府的工作之一。
离开掖庭监狱的第一天,石守信就委托羊祜为保媒人,去李家提亲走程序。现在他已经不能跟李婉见面了,更不能上门。
而李婉也被禁足,不许出家门,要等待婚礼的那一天过门。
如今石守信住在洛阳东郊的一处农庄里,有两家佃户做邻居,“共同”打理这一百亩良田。土地并不需要石守信打理,他只需要秋后去收租就行了。
羊祜给的俸禄很“寒碜”,只有每月二十斛去壳谷物,有小米和麦子,居然是按天发放的!
每天下班就去领“工资”,翘班就没有工资,非常现实。
平均一天约一斛谷物,看上去不少,然而……这些粮食可不是全部用来当口粮啊!
要买牲畜干活,要在家置办石磨,要修缮屋舍,还有很多生活必需品,如木柴,都是不能缺的。必须卖了粮食换钱,然后再去买这些生活必需品。
石守信有点理解李婉那粗糙手掌是怎么来的了,因为李胤如果不贪的话,那点俸禄着实是不够奢侈生活的。
家里没出仕的孩子,平时多半还要干一点农活。
大权李胤是有的,财帛则未必了。这年头只要不是天龙人,日子肯定无法锦衣玉食,哪怕当官了也一样。
发这么点俸禄,不是羊祜小气,而是朝廷就这么个待遇,真要计较的话,羊祜还给石守信多发了呢!
按俸禄算的话,三公九卿,一个月也就发九十斛谷物罢了。当然了,天龙人家里有田宅无数,不靠这点俸禄生活。
随着婚期一天天临近,婚礼流程一项一项完成,石守信的心情也变得渐渐躁动起来。
这天羊祜特批他半天假,还赠与他五贯钱,去准备婚礼的一些杂事。
石守信拿了一百文揣钱袋里零用,剩下的,全锁在少府的衙门里了。
他哼着小曲从少府衙门出来,往城东的家中走去,脚步都是轻快的。
各种磨难,石守信都挺过来了。
李婉对他真心爱慕,李家上下,包括李胤和大舅子李固,也都对他挺认可的。
石守信很满意这门婚事。
即便是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建功立业。但阴差阳错,居然找到了生命中契合的伴侣,也挺令人欣慰的。
没想到他刚刚出城,经过一片水塘,石守信就被一个穿着打补丁破麻布袍子,头发蓬松杂乱的糟老头给拦住了。
“小郎君啊,你看看水塘里闪光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呀”
老头拉住他的胳膊,指着不远处水塘里,一个阳光下反光的玩意问道。
“大爷,那是兑奖券,可以去北京五环外随便哪个便利店,兑换五万元大奖的好东西。
您蹲下慢慢伸手去捡,某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哈。”
婚事将近,心情大好石守信揶揄了老头一句,扭头就走。
搞毛啊!没想到古代就有这种“欲擒故纵”的诈骗了。
石守信心中暗笑,懒得搭理这老头了。
“什么大爷不大爷的,小郎君,您就行行好,帮老夫捞出来好吧”
老头舔着脸,堆着笑,一点都不嫌弃的。至于石守信说的那些什么有的没的,他根本不懂,只当没听到了。
难道是我财露白了
石守信记着袖口里还揣着一百文钱呢!
他叹了口气,卷起裙裤的裤腿,下到浅浅的池塘里面,俯下身把那个闪光的东西拾起来了。
体积不大,但非常沉!
那是个绣着一颗硕大珍珠的锦囊,里面有……很多很多的金豆,还有珍珠。刚刚闪光就是那颗大珍珠反射阳光的结果。
不是吧,这不像是那种坑钱局啊这钱袋里的东西……价值高到不好估算。
因为光那颗大珍珠,就属于有价无市的玩意,价高者得。
石守信心中异常警惕,但还是把锦囊交给那老头。
“大爷,锦囊给你,我还有事,先回家了啊。”
石守信对着那老头摆摆手,转身就走。他摸摸袖口里面的钱袋,还好,没丢。
虽然没有搞明白状况,但是,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
“小郎君,你别走,别走啊。”
老头连忙追上来,健步如飞一点都不带喘气的。
他举起锦囊对石守信低声建议说道:“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