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匆匆关了前门,示意南如晔后院说话,他四下瞧了瞧,感觉老伯如此行事谨慎,这个院子会带来什么意外收获呢?
进入内院,他招呼店内的所有人都进来坐定。
“这些都是我酒家里知根知底的伙计,每一个人都和魏家豺狗父子有深仇大恨,他们值得你信任!”
南如晔点头道,“我现在需要收集魏王爷的罪行,你们尽可以举证......”
他们一一叙述,南如晔一一据实写就,然后念给他们听,附上证人,他们一一按了手印。
收起罪状,南如晔心里有些怀疑,自己随便进了一个店,这些仇人就像是聚集在一起等他似的......
老丈觉察了他的意思,“大侠,你恐怕在疑虑,好像我们听到了白发圣娘娘的召唤一样,提前就聚在我的店里?实则不是,今日公子若是随便走进哪个店里,都有受害人等在那里。”
“这魏家祖孙三代在南境欺男霸女、作威作福了好几十年,已经罪行累累了!”
南如晔心里明了了,想起上书房里的皇子师傅曾说过,“民如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现在民意滔天,他们这对父子迟早会被淹没在滔天恨意中。
“此刻,有了罪状还不够,要想制服他们父子,再给他们治罪,还得想个完全之法。”
“关于魏狗父子你们还知道什么?”
一个瘦瘦的,长得白净斯文的小二哥,眼神躲闪......最后,鼓足了勇气说:“我爹......”
大家都看向了他,有怀疑,有鼓励,老伯和蔼地说:“小云,你知道什么?”
“我爹,在魏王府里干活的时候,没有摔死......当时,只是摔昏迷了,被幕府家丁送回来了。”
“我娘舍不得下葬,时值冬日,多留了些日子在家。”
“最后,我爹有了稍微的气息,我娘之前在药房里给舅爷帮过忙,她略懂医术。”
“我爹将养过来了,我们在棺椁里偷偷放了石头,将我爹葬了。”
老伯看这孩子讲出了这么大的秘密,爱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魏狗的末日要到了,知道什么秘密放心说!”
那孩子郑重地点头,“在明面上我爹已经死了,再不能生活在这里了。他走的时候,悄悄告诉我们,他们这些男丁被抓去是帮魏......魏狗府里修密道。”
“密道快要修成的时候,他听那些监工说,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准备用毒烟。他就假装摔死了,被早一步抬了出来。”
南如晔问:“那密道的出口修在了哪里?”
“听我爹和他们一起干活的人,根据自己的测算,这密道的出口已经进入了大周境。”
“大周国境!”南如晔惊道,“这个狗奸臣,岂不是已经做了叛国贼?”
他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大侠,两个月前的事。我爹偷走了之后,这个密道才修成,还要处理农夫的尸体,又费了一些时间。所以,这个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