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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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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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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枭的意志如同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骆驼,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哀嚎。

    那声音在狭小的密室里回荡,仿佛带着撕裂灵魂的痛楚。

    影七平铺直叙的言语,像一把没有开刃的钝刀,精准地剐蹭着他记忆深处最脆弱、最不堪回首的神经。

    那些自幼年时便被因修习缩骨易形邪功而带来的非人痛楚,原本已被他深埋,此刻却被影七的描述硬生生勾了出来,并且显得他自身的经历竟像是一种“幸运”。影七口中的折磨,是超越肉体、直抵灵魂深渊的......

    夜雨如注,檐角铁马叮咚作响,仿佛天地间有无数细语在低回。宁心庐的灯火依旧未熄,承安坐在药房内,手中握着一支青瓷小瓶,瓶中盛着半寸深的琥珀色药液??那是他以三十年心血炼制的“安神露”,专治梦魇与心悸。瓶身微凉,映着他眉宇间的倦意。

    门外传来脚步声,轻而迟疑,像是怕惊扰了这深夜的静谧。阿原推门进来,衣角滴着雨水,手里抱着一卷湿透的布帛。“师父,刚从北境送来的情报。”他声音压得极低,“守心堂那边……出事了。”

    承安抬眼,目光如古井无波。他接过布帛,缓缓展开。上面是潦草却清晰的笔迹,记录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名曾在梦游村大火中幸存的少年,近日突然失控,手持利刃闯入当地守心堂,打伤两名医师后自刎未遂,现已被拘于地牢。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在昏迷前反复呢喃三个字:“铃……响了。”

    承安指尖微微一颤。

    那三个字,像是一把锈钝却依旧锋利的钥匙,猛地捅开了尘封已久的门扉。他闭上眼,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一串清冷悠远的铃声,穿透浓雾,缠绕魂魄,唤起那些不该醒的记忆。

    “是他。”他睁开眼,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是当年那个躲在祠堂角落、被乔念姑母抱在怀里的孩子。”

    阿原点头:“叫林沉。今年十七岁。自幼由守心堂抚养长大,性情温顺,从未有过暴行。可三天前,他开始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火场中央,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轻语:‘回来吧,你还未完成使命。’”

    承安沉默良久,终于起身,将药瓶轻轻放回案上。“备马。”

    “您要去?”阿原皱眉,“北境路远,且正值秋汛,山道泥泞,又有盗匪出没……”

    “正因如此,我才非去不可。”承安披上蓑衣,目光坚定,“我们建守心堂,不是为了让人暂时忘记痛苦,而是让他们学会带着伤活下去。若连我们都开始惧怕旧梦重临,那他们还能信谁?”

    第二日清晨,两人策马出发。沿途所见,尽是萧瑟秋景。枯叶覆径,寒鸦掠空,偶有村落炊烟袅袅,却掩不住百姓脸上深深的疲惫。战乱虽已平息多年,但人心之创,远比刀剑留下的疤痕更难愈合。

    七日后抵达北境小镇。此处曾是梦游村难民聚居之地,如今已建成一座规模不小的守心堂分院。院中植有桃树数株,据说是承安早年亲授种子,寓意“春还”。可此刻,桃叶凋零,枝干伶仃,如同被遗忘的誓言。

    林沉被安置在偏院一间静室中,双腕裹着纱布,面色惨白如纸。他躺在榻上,双眼紧闭,唇角仍残留着干涸的血痕。床头点着一盏长明灯,火光摇曳,映得墙上人影晃动,宛如鬼舞。

    承安缓步走入,坐在床边,静静凝视这个少年。他并不急着问话,也不施针用药,只是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脉门之上。

    片刻后,他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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