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整个城市的地下世界，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
天亮了。
石古村，周秦家的小院里。
周秦正大口喝着小米粥，郑苏月安静地坐在对面，给他夹了一筷子小菜。
昨晚的一切，仿佛都与这个宁静的早晨无关。
就在这时，周秦那部专门联系方书记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
周秦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周老弟！”
电话那头，传来方书记压抑着震惊和骇然的声音，气都有些喘不匀。
“市里……市里出大事了！”
“怎么了方书记？慢慢说。”周秦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含糊地问。
“风满楼被查封了！被部队查封的！吴峰……吴峰被当场带走！还有，还有市里几十家企业的老板，全都被抓了！现在整个市委都炸了锅！省里都惊动了！”
方书记的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他知道，这一切，都和周秦有关。
他更知道，自己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在这场风暴里，连一片浪花都算不上。
“周老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捅了多大的天？”
周秦看了一眼对面的郑苏月。
郑苏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你自己决定。
周秦清了清嗓子，对着电话说道：“方书记，别慌。”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这不是捅了天，是天，终于晴了。”
“有些藏在乌云里的魑魅魍魉，总要有人把他们揪出来，晒晒太阳。”
“您就安心做好您的工作，平溪县的天，塌不下来。”
电话那头，方华沉默了良久。
他听懂了周秦的言外之意。
周秦这是在告诉他，风暴的中心，不在平溪县。他这个县委书记，只要稳住，就不会被波及。
“我……我明白了。”方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周老弟，大恩不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