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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陵惊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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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超度善魂送终了,公交出行解油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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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录像里许健的抽噎声混着雨声刺进耳膜。

他盯着时间戳显示23:17,又检查了一遍方圆扭曲的脸——这两人的供词里,"亮明哥"三个字出现了十七次,足够把赵亮明钉进法网。

"钱一多。"他没回头,声音像浸了冰水的铁丝,"去厨房拿麻绳,要最粗的那种。"

缩在厨房门口的男人打了个激灵,裤脚沾着刚才呕吐的酸水,跌跌撞撞翻出麻绳时,塑料筐"哐当"砸在地上。

李宝侧过身,看见方圆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黏在墙角的水果刀上——那把刀半时前还插在苏静的红布里,现在刀柄上的血渍已经发黑。

"反绑,手腕交叉。"李宝屈指敲了敲椅背,"绳结绕三圈,最后打死结。"他摸出打火机,火苗凑近方圆手腕上的血渍,"你要是敢挣开......"火星子燎得皮肤滋滋响,方圆杀猪般嚎叫着向后仰,椅背撞在墙上裂出细纹。

刘益明攥着DV机的手全是汗,指节白得像要断掉:"宝哥,静儿......"

黑雾突然从天花板倾泻而下,在两人中间凝成半透明的影子。

苏静的轮廓渐渐清晰,发梢还滴着阴间的水,在刘益明手背时,他猛地一颤——那凉意不是空调风,是刻进骨头里的寒。

"益明。"她的声音比生前轻了三分,尾音却带着化不开的眷恋,"你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

刘益明的眼泪砸在DV机上,抬手想去碰她的脸,手掌却从黑雾里穿过去。

他喉结动了动,像要咽下所有没出口的"对不起":"我买了新的婴儿床,在出租屋靠墙的位置......"

"我知道。"苏静的影子晃了晃,发间那朵枯萎的山茶花突然红得滴血,"你每天睡前都要摸三遍床栏,上个月还被木刺扎了手。"她的指尖虚虚碰了碰他手背上的淡疤,"疼吗?"

"不疼。"刘益明的肩膀抖得厉害,"静儿,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给你煮酒酿圆子,你最爱的......"

李宝摸出罗盘,指针突然发疯似的转圈。

他盯着苏静发间的山茶花——那是刘益明上周去陵园看她时别上的,现在花瓣边缘已经开始泛灰,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

"苏静。"他打断两人的私语,声音放得很轻,"你该走了。"

黑雾猛地收缩,苏静的影子变得模糊:"我知道阳寿尽了......可我想等益明结婚,想看他老了的样子......"

"你等不到的。"李宝从口袋里掏出张黄符,符纸边缘用朱砂画着往生咒,"阴,门开在子时,你现在不走,会被鬼差当野鬼收走。

到时候别见益明,连轮回都轮不上。"

刘益明突然抓住李宝的手腕:"宝哥,不能想想办法吗?

她就这么......"

"她的执念是孩子。"李宝掰开他的手,"可孩子早投胎了。

你录的口供里,许健麝香是上个月初三下的,那时候胎儿已经没了心跳。"他转向苏静,黑雾里传来抽气声,"你守着的,是早就散了的魂。"

苏静的影子突然清晰起来,眼眶泛红:"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接生婆。"李宝摸出个褪色的红布包,里面是半块长命锁,"你怀孕三个月时去城郊找过王婆婆,她把脉象给我看了。"他把长命锁放在桌上,"孩子没受苦,走得很安。"

黑雾里传来压抑的哭声,苏静的影子慢慢跪在地上,额头触到地面时,带起一阵阴风。

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信你。"

"我让张远山给你做场法事。"李宝指了指缩在门口的老头,张远山慌忙点头,符纸在手里揉出皱,"头七、三七、七七都烧往生钱,保证你走得安稳。"

苏静的影子缓缓升起,最后看了眼刘益明:"益明,好好活。"她抬手想摸他的脸,手却在半空消散,"我走了......"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黑雾像被风吹散的烟,只留下刘益明抓空的手,和桌上那半块长命锁。

"走了。"李宝拍了拍刘益明的背,"明天带着DV机去派出所,王队长要是问起我,就我去西安办事了。"

钱一多捆完最后一个死结,抬头时鼻尖全是汗:"宝哥,他们......"

"留着。"李宝踢了踢方圆的椅子,"警察来了自然会处理。"他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两点十七分,"回酒店。"

酒店床垫硬得硌人,李宝盯着天花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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