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禹州,肃清山匪。”
州牧大人犹豫了一下,“下官觉得,是不是可以先向临州汉王求助借兵?”
周从显的眼眸微垂,“现在汉王不会出兵。”
他看了眼衙门的几人,“余下的就是两位大人的事,告退。”
走到门口,他在姜兴尧的面前站定,“姜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兴尧想要拒绝,想到他出发前妹妹悄悄同他说的话。
两人走到一旁。
“舅兄……”
“打住。”姜兴尧打断他,“周大人,下官不叫舅兄。”
“我妹妹在你周家受到的伤害,你永远也无法弥补。你若是想说这个,咱们没得说。”
周从显的唇角微抿。
他没有珍惜是事实。
他弄丢了她,也是事实。
“姜大人,我不求时窈的原谅,只求她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弥补?”姜兴尧冷哼了一声,“姜时窈不是已经被你们“逼死”了吗,要弥补,去找阎王爷吧!”
他专程去了那个火场看了。
窈儿是被逼到什么样的份儿上才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他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走出十来步后,又想起妹妹的交代。
又重新返了回来。
他顿了一下,“本官是为了百姓,才替人给你传给话。”
周从显的眉头微皱,传话?
姜兴尧看了眼四周,才低声道,“深山练私兵,数计超万人,且有大量制毒,提防祸乱。”
周从显的眸光微敛,“传话人叫什么。”
“是个男的,只说姓魏。”
他还想再问的时候,姜兴尧摆手道,“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周从显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突然扬声道。
“舅兄,你同时窈说,我给胖喜取了几个大名,等她回来,我拿给她看。”
姜兴尧听到他的话,上马时一脚踩空,没有踩到马鞍上,差点儿一个趔趄。
他回头,“什么时窈!没有时窈!”
*
萧恕还在咳嗽。
“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打出去了?”
他的话语急切了一些,又引起了连声的咳嗽。
庆总管端上润肺止咳的汤药,“殿下还是先吃药吧。”
萧恕抓着药碗就砸在桌子上,瓷碗碎裂,药汤四溅,手指被瓷瓶划得鲜血直流。
他的眸子中尽是怒火,“他是怎么同我说的!”
庆总管不敢动,“是周世子以一当十,带着州府的官兵将他们杀了出去。”
萧恕的身形不动,屋里的炭火也足,却还是让人望而生畏。
他抬起手,看着手上的血迹,眸子里的怒火缓缓褪去。
随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没关系,这次是本王急切了,也是本王小看周从显了。”
“本王都已经到禹州了,没什么不能失败的,机会还有很多。”
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也轻。
庆总管只能感觉到阵阵寒意。
“干爹。”
门口传来敲门声,还有小姑娘软糯糯的声音。
“进来。”
萧恕坐了下来,他受伤的手往袖子里一缩。
庆总管连忙上前收拾残局。
小芙儿举着一个糖面人儿进来了。
“干爹你还难受吗。”
她还记得昨日干爹难受的样子。
她将手里的糖面人给他,“阿娘说良药苦口,要是太苦了,就吃口甜的。”
良药苦口……
他看着小姑娘纯真的小脸顿了一下。
随后接过她的糖面人儿,“你阿娘说得对,良药苦口。”
“也,谢谢你的糖。”
芙儿笑眯起了眼,“干爹乖乖吃药,我走了。”
萧恕转着手中的糖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笑来。
笑着笑着,他的唇角又弯了下去。
他看着这个小东西总能想到小时候的自己。
只是,小丫头有一个愿意带着她一起逃的娘。
他没有。
他的名字。
恕。
宽恕。
宽恕谁。
他不知道,反正不是他。
他没有母亲的记忆,所以他把太后当母亲。
对太后的利用,也甘之如饴。
有时候看着小东西。
就好像看到了一个有娘亲疼爱的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