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只会转移。
比如现在,迎上李林甫愠怒的表情,李琚就笑得非常开心。
“哼~”
终于,李林甫还是绷不住了。
他怒哼一声,语气阴沉道:“既然殿下听不进去本相的好言相劝,那么本相便只能祝愿殿下西行之路一帆风顺了,告辞!”
言罢,他气冲冲的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李琚见状,急忙出声挽留:“李相且慢!”
李林甫脚步一顿,还以为李琚回心转意,不由面色稍缓,回首问道:“殿下还有何言?”
李琚眨巴眨巴眼睛,笑吟吟地问道:“我听闻时人皆美称李相为‘杖杜宰相’、‘弄獐宰相’,本王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李相是否真不知‘杕’‘璋’何解?”
“你.......”
李林甫刚听见李琚开口,心中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待到李琚问完,整个人更是瞬间红温,眸中浮现无边恼怒。
他此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不学无术,靠女人上位。
而李琚此言,则更无异于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又捅了几刀,让他近乎失去理智。
但好在,他还知道今天是来干嘛的,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和李琚翻脸之时。
毕竟李琩最近声望大减,实在不是一举夺嫡的好时机。
因此,他还是深吸口气,将无尽的怒火压下。
朝李琚咬牙切齿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庐江王殿下,咱们来日方长,告辞!”
李琚耸耸肩,敷衍地朝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也未起身相送。
因为,李林甫不配。
他李琚,生在阳光里,长在红旗下,敬天敬地敬英烈,更敬勤劳善良的芸芸众生,独独,不敬世之小人与奸佞。
而李林甫这样的奸佞,更是世所罕见,人人得而诛之。
若非此刻羽翼未丰,他甚至都不想与其虚以委蛇。
但他发誓,待来日,定要手持三尺青峰,替这苦难的大唐,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李琚心中暗暗立下誓言,便将一切抛之脑后,等待最终时刻的来临。
.......
而同时,与他一同等待的,还有一颗遥遥不能相见,却已结下深深羁绊的心灵。
杨府,杨玉环独坐琴楼,透过窗户遥遥望着皇宫的方向。
自从李琚被放逐黔州的圣旨下达之后,她便一头扎进琴楼,不吃不喝,也不眠不休。
她在等,等她的心上人挣脱樊笼,来带着她远走高飞。
今夜,本该是等待的最后一夜,可......她其实有些不想等了,或者说,她有些等不及了。
她想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