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倕影帝一般的演技,李琚没忍住扯了扯嘴角。
但他还是用力搀扶王倕,一脸不解道:“王节帅此言何意,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怎么非得说些生啊死的?”
这一次,王倕倒是没再装模作样,而是顺着李琚的搀扶站起身来。
只不过,脸上仍是一脸愧色。
他像是不敢看李琚的脸,掩面道:“末将犯下了弥天大错,只盼殿下能够怜惜。”
“不管什么事情,咱们先坐下来,好好说,行吧?”
李琚佯装不悦,示意他坐下来。
王倕摇摇头,叹了口气,随即又一脸沉重地点点头,这才走到一旁的客座坐下。
李琚面上恰到好处地浮现一抹好奇,问道:“王节帅,你方才说你犯下了弥天大错,是什么意思?”
李琚这话一出,王倕顿时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羞耻的心思。
他低下头,一脸羞愧道:“这事儿,末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末将本来是想着改日寻个机会,亲往长安去向圣人请罪,可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良心难安,这才想着先来寻殿下分说一番。”
听见这话,李琚脸上的好奇之色适时的更浓厚了一些。
他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王节帅你这般人杰,都如此煎熬?”
面对李琚的追问,王倕依旧是一脸愧色,整个人欲言又止。
李琚见状,也不催促,反正王倕想演,他就陪着他演呗。
而王倕,在挣扎良久之后,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只见他忽然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清单,快步来到李琚面前单膝跪下。
将清单奉给李琚后,侧过脸一脸羞愧道:“殿下,您先看看吧。”
“这是何物?”
李琚明知故问一句,随即伸手接过清单上下打量了一眼。
但下一秒,他就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这是......这......”
“殿下,这是末将这些年,四处......四处搜刮而来的东西。”
王倕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给李琚解释了一下清单上的东西的来历。
然后,就见李琚震惊得一下子从软榻上站起身来,满脸错愕地看着王倕。
陡然间,他变了脸色,怒声呵斥道:“王倕,你好大的胆子!”
王倕闻言,立即双膝跪地,羞愧难当道:“殿下,末将有罪,特来请殿下怜惜。”
“你......”
李琚抬手指着王倕,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痛心疾首道:“你......王倕,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啊,你......你糊涂啊。”
“是,末将糊涂,末将被猪油蒙了心,末将有愧圣人的栽栽培与看重,末将辜负了皇恩啊。”
王倕伏在地上抽噎起来,一边抽噎,还给李琚来了个惭愧四连。
李琚适当的神色数变,最终,长长叹息一声,满脸失望道:“你确实有负皇恩,父皇将何西之地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你怎能......怎能......如此行事啊?”
王倕哭得一抽一抽的,整个人悔恨交加,羞愧难当。
他重重地给李琚磕了一个头,抽噎道:“殿下,末将自知罪大恶极,这些年也实在是良心难安,日夜饱受煎熬,这才来向殿下坦白。”
顿了顿,他涕泪横流道:“末将不敢奢望殿下的宽恕,只求殿下能给末将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让末将为这些年做下的糊涂事恕罪!”
“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李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仿佛王倕的作为真的让他失望至极。
而王倕,则是再次俯身下去,嚎啕大哭,不再言语。
“你啊,你啊~”
李琚恶狠狠地瞪了王倕一眼,满脸的失望之色。
但最终,还是禁不住王倕的哭求,一脸恨铁不成钢道:“行了,你先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听见这话,王倕急忙止住哭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李琚。
李琚见状,脸上顿时浮现几分纠结。
良久,才认命般叹息道:“也罢,看在你这些年为国戍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主动坦诚此事的份上,本王也不是不能再给你一个机会。”
“殿下!”
听见这话,王倕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像是落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
只不过,还不等他欣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