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明摸了摸眉心的红点,又痒又痛,不由叹息道:“唉,别提了,昨天守了一夜,没现有什么特殊情况,就喂了一夜蚊子,咝,我靠,痒死我了。”
“哈哈哈。
你傻不傻?不会涂点儿驱蚊水吗?”
“涂了,没啥用。”
夜间监视敌特这个活儿,确实不好做,冬天受罪,夏天更受罪。
“市面上卖的驱蚊水质量一般,保持效果的时间也就两三个小时。
我自己倒是做了一些驱蚊花露水,比市场上的驱蚊水效果强。
要不要?”
何雨柱问道。
“真的?快拿来。”
两人关系处得好,彼此都不知道客气是何物。
何雨柱从自己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瓶,一个陶瓷罐说:“玻璃瓶里是驱蚊水,罐里是清凉油,都是我自己做的,你试试。”
任东明看着两样东西,忽然觉得非常眼熟,稍一思索就知道了,谴责道:“我说晓旭怎么不给我用,原来是你送的。”
接着,他毫不客气的打开罐子,凑在鼻子下闻了闻说:“很好闻,就是这个味儿。
柱子,你不够意思呀。
这么好的东西,你竟然不送给我,你可真行。”
说完,伸出手指头挖了一点儿往红点儿抹去。
何雨柱嘴角上挑:“你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不怕。”
任东明也不反驳,边抹边说:“管程光住在北锣鼓巷,家倒是不错,也是一个一进的四合院,我们两个在外面趴了一夜,暂时没现问题。
我今天的任务完成,现在要回家睡觉了,后天还是我,这一趴就要一晚上,苦呀。”
确实苦,但心有期待。
三天后,是夜,是个阴天。
管程光家后面的树丛中闷热阴湿,任东明和另一名警员隐藏在四合院主屋后面的树丛中,闻着从地面上腾起的土腥味,当真是酸爽无比,唯一的变化就是没有了蚊子的叮咬,不然更加难受。
而在管程光家的前面,还潜伏着另两名警员。
今天就是他带领小队监视管程光的第三天,看样子天有可能会下雨,任东明不由哀叹,今天估计又没有收获了。
然而,他错了,就在凌晨一点时,正屋的门开了,听力出众的任东明不由精神大振,这个时候出门,不管管程光做什么,肯定不正常。
管程光没有骑车,而是依靠黑夜的掩护,向着南锣鼓巷跑去,他的身手远没有龙昆好,所以度也不快,任东明和同伴儿跟踪起来毫不费力。
不大一会儿工夫,管程光就来到了95号四合院后院的院墙边上,看四周无人,他翻身上墙,再次察看四周,然后向下一跃,接着是一个前滚翻,没有传出明显的声音,他的身手,和龙昆相比,确实差了许多。
打量了一下四周,判断没人之后,就走到聋老太太房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把匕开始拨动门栓,很快就打开了房门,然后闪身进屋。
屋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站在门内,停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算适应了黑暗。
床上,模模糊糊能看清躺着一个人,看身形就知道那是聋老太太,他慢慢的摸到床边,“啪嗒”
一下,将灯拉开,屋内顿时亮了起来。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睡眠的时间本来就少,同时又因为是闷热的夏天,睡眠质量很是一般,所以,当灯亮起时,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就看到床前站着一个蒙面人,吓得她刚要大喊,却立刻连嘴带鼻子就被来人给捂住了。
院外,任东明看着管程光翻进四合院,他立刻向同事示意,两人翻墙进院,准备立刻抓捕。
聋老太太瞪大着老眼昏花的眼睛,她明显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而来人虽然蒙着面,但是那眉眼清楚的告诉她,这个人就是管程光,他出现在这里,分明就是要杀人劫财,聋老太太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门被人强力推开。
管程光此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夺宝,他用力捂着聋老太太的鼻子和嘴巴,只等她嗝屁之后,取走龙昆放在这里的财宝,他的注意力也全部都放在了聋老太太身上,所以,当门被大力推开时,他大吃一惊,情急之下急中生智,就想拉灯绳关灯,趁乱逃离。
而且,为了避免聋老太太举报自己,他在身体向床下翻滚的同时,手上的力量也瞬间加大,猛的向下一按。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拉住灯绳,可惜,他动作快,任东明的动作更快,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就抓住了管程光的手腕,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