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苏喜脱下了外头的衣服,并没有及时回应系统的质问。
【歪歪歪!你理理本系统!】
苏喜透过窗户看着在院落之中慢慢靠着自己的力气爬起来的沈槐序。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要怎么养他,百般呵护着,让他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帮忙吗?”
那只会把面前的人养的越来越废。
而且一旦失去了别人的纵容,沈槐序会越发觉得这个世界的不公。
只有现在小的时候就让他明白他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成长的这条路上,他只能够靠自己去将相关的知识全都学会。
也只能够靠他自己,才有未来的路可走。
【可是你这样,就不怕到最后把人推得越来越远,我可告诉你…我能帮你的很少!】
苏喜却毫不在意。
在末世当中,只有事事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这种残酷的生存环境,最终只会逼出来一个万物都可自给自足的人。
——
一夜无眠。
苏喜直到天亮之时才昏昏欲睡。
再度醒来时,却在院子里没有瞧见陆观棋。
原本他赖在上面,根本一刻都不想离去的摇椅,此刻随着风而动,而上面的男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都这个时辰了?
现在已经懒到连起床都要日上三更吗?
苏喜觉得奇怪,便走到了他门前,用手敲了敲。
“陆观棋起床了,要不然我要扣你工钱了?”
可门内却毫无动静。
苏喜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妙,便直接推门而入,却发现床上不仅连个人影都没有。
甚至之前拿来临时给他的被褥,此刻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床边。
他从前可从来都没有这份利索的样子。
“奇怪?”
这屋子里也没有他留下的纸条,一时之间还真不知他去了何处。
苏喜走出院外时,刚好瞧见在一旁做工的姜大伯。
“姜大伯,你可瞧见了陆观棋?我这儿还有些活儿让他做呢。”
将大伯将手中的水桶放在了地面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却颇有几分不解。
“不是当家的说…让他今日去镇上买些东西吗?我看着他早早便出了门,还觉得奇怪,他可什么都没带,甚至就连车都没套,也不知要去买什么。”
没套车,什么东西也没带,却那么早的便出了门。
苏喜突然之间想到他昨日喝醉酒后说的那些胡言乱语。
他?
不会是不告而别吧?
苏喜并不喜欢去猜测他人的内心,所以此刻就算是已经板上钉钉。
她也没有大肆宣扬。
“好,我知道了,姜大伯,你记得再往冰窖里多存些冰,往后的日子越来越热,就算是不给那些干活的工人,我们自己人也是要用的。”
“好。”
苏喜回了自己的“操作室”。
——
另外一边。
知府的家中。
知府大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陆观棋,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苏喜有何要事。
可听见他自报家门时,却神色一僵。
“您是……”
明明那日已经被人否定过一次。
可知府大人却总觉得那少年实在是像那张画像上的人。
而那手上的伤口也几乎都做不了假。
可是陆观棋之前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它自然也不好追问。
如今眼下,却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真是猜的不错。
“这几日有诸多不便之处,所以不曾与知府大人相认,知府大人应该不会怪我吧。”
他可是皇家子弟。
知府大人有几条命敢怪眼前之人。
“您说笑了,以您的身份…下官自然不敢怪罪,您不愿意与下官相认,自是您自己的想法,但是您今日来…可是需要下官派人送您回京。”
陆观棋点了点头。
这些时日在苏喜的照料之下,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京中的那些事,和那些迫不及待想要他性命的人,眼下也应该好好的解决一番才是。
“那下官去帮您准备,只是不知您离开和您身份之事,苏小姐可曾知晓?需不需要下官……”
他原本是想卖个乖。
陆观棋好歹也是当今天子眼前最为器重之辈。
要是若是能念着旧情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