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镇有些让人失望的回答。
不仅让陛下彻底失去了继续思考下去的意义。
甚至就连跪在成王身旁的陆观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扭转局面。
他原本是想靠着自己的这双手争来王位。
如今却有了几分成王相像的本事。
可成王此刻还高兴得不能自已。
觉得如今陛下一定很是欣慰。
他在他的病弱之时从未想过剥夺太子之位,更不曾想过取而代之。
这才应该是一个好儿子该做的。
我却只见陛下被气得连连,咳了好几声。
在御前总管递过去的帕子中,终究是找寻了血迹。
可陛下却没有让御前总管大肆宣扬,反而只是开口。
“朕知道了,从今日起,你们两个兄弟替朕侍疾,偏殿已经让人给你们收拾好了。”
“是。”
这院落好歹是陛下的住处,不管怎样偏房也不会太过寒酸。
可这屋子却让平日里穿金戴银,硬度从来都没有半分收敛的成王有些不太舒适。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陛下想要考验他二人的最后抉择。
所以这屋子里确实没有太多富贵弹簧,看起来便没什么用途的东西。
可这样的生活环境却实在激起了成王的不满。
“这地方怎么住?你们看看这地方……”
相比于成王的挑三拣四,反而陆观棋却直接不顾身下的硬邦邦的感觉,直接躺在了那只垫了一小层薄被的木板子上。
他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尽快入睡。
这照顾病人原本就是极其耗心血的事。
且先不说陛下这次生的病至今还没个结果,若是到最后他真的……
那一切都要提前打算。
他心里想着也还打算着看看找个机会能让江卧云入宫是最好。
他一定要将这一切全都告知于江卧云,让江卧云早做打算才是。
只可惜陛下既然是想要考验他们二人,便已经做好了,绝不会让他们二人过于亲近的准备。
成王还在喋喋不休,身旁的人终究不敢得罪他,便都一一应了下来。
可他却没有听见陆观棋的声音。
他在一转头就看见陆观棋几乎已经躺了下来假。
他颇有些不满意的走了过来。
“不愧是个自幼便活在那肮脏地的废物,这屋子有多么的不堪,你竟然就这样睡了,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成王讲究,那就好好等着他们给你送来软糯无比的被褥,让你在这冬天不必怕冷的炉火……”
这些东西岂不说,还要准备一时。
陛下之所以将他们二人安排在这间屋子里,怕是也有考核的意思。
而如今终究胜与否,败与否。都是看在了眼下。
那储君之位,到底花落谁家,这一切都要凭着他二人说的算。
——
丞相府。
陆观棋在入宫之前还特意给江卧云留了个话。
苏喜在知晓此事时却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我虽然不算特别精通医理,但是陛下那身子骨从前瞧着还算是硬郎,怎么可能是一场风寒病如此严重,这会不会是当今天子想要考验他们二人而设下的谜题……”
江卧云如今也并不知晓。
陆观棋被关在那院落之中,他若是想要与人取得联系,怕确实会有一些来不及。
可他却也还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陛下从前是打心眼里想要将储君之位交由成王,更想让自己百年之后让成王顺理成章的成为新皇,但这些日子他已经收敛很多。”
若是放在从前,陛下确实会将心中的天平偏向于成王。
而他们所有的算计也终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现在眼下并不是。
甚至…能看得出,如今天子已经对成王的忍耐到了极限。
若是他如今仍旧还是不能够感觉得到陛下对他的用心,怕是往后接下来的路,他已经不能够再成为陆观棋的对手。
眼下,江卧云只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宫中会不会有些什么应付不得的地方?
他就算是有心帮忙,此刻却也只能够冷眼旁观。
苏喜也紧握着他的手。
“虽然平日里陆观棋做起事情来确实有几分不计后果,但是他却也知道如今这样的局面是好不容易才能形成的,绝对不会因一时气恼而破坏于此,也不必太过担心。”
反而只要能够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