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破甲箭从远方破空而来,越过重重护卫的缝隙,直射入窝阔台的胸甲,正中窝阔台的前胸!
“啊!”
噗通!
窝阔台惨叫一声,胸口剧痛,翻身落马!
“大汗落马了!”
“保护大汗!”
……
附近的蒙古军完全慌了手脚,发出阵阵惊呼,急匆匆向着窝阔台的方向涌去,再也顾不得追杀那些高丽兵了。
刚刚登上城墙的蒙古悍卒也士气大跌,被高丽人赶下了城墙。
轰隆隆~~
龟州北城门再次打开了,出战的高丽人顺利回到了城内。
甚至有一人在城墙上高声呐喊,道:“是我杀了蒙古大汗!杀蒙古大汗窝阔台者,高丽神箭手金允侯!冤有头债有主,窝阔台,记得到了地府,告我金允侯的状啊!”
“蒙古大汗死了!”
“为我高丽神箭手金允侯所射杀!”
“蒙古完了!”
“我们胜利了!胜利了!”
“高丽万岁啊!”
……
城墙上的高丽人发出声声欢呼,助其声威!
当然了,窝阔台是不可能听到这些挑衅的话语的。他身穿两层精良甲胄,中了高丽神箭手一支破甲箭,还不至于死亡。但伤的太重,又跌下马摔了个不轻,当场就昏迷不醒。
直到当夜三更天,才悠悠醒转。
当时映入他眼帘的,正是两个儿子阔端、阔出,以及镇海和刘仲禄担忧的面庞。
“我……我睡了多久了?”窝阔台忍着剧痛,强自镇定着心神,开口问道。
“不算太久。”镇海道:“也就是三个多时辰而已。不过,大汗您这次可是伤的不轻。”
刘仲禄赶紧补充道:“大汗的伤势,即便顺利的话,恐怕一年半载才能养好。要是不顺……大汗您可得早做准备啊!”
“什么?早……早做准备?”
窝阔台如同寒冬腊月被一盆凉水兜头而落,从头顶直接凉到了脚底。
他面色大变,向镇海看来,道:“想不到本汗的伤势,是如此沉重。你说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镇海建议道:“大汗不如暂且退兵。您回草原好好将养身体,再屠灭高丽不迟。即便有不谐之事,也可召开忽里勒台大会,与众贵人相商。”
“回到草原?忽里勒台大会?不妥!”
窝阔台摇头道:“一个战败于高丽之手的大汗,有何权威?而且,贵由远在万里之外。万一本汗出事,难道指望阔端或者阔出,稳定住草原的局势吗?”
窝阔台虽然打仗不行,但政治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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