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由、木阿秃干、蒙哥三人,则由赵朔的儿子赵赫赵衍赵奕等人接待。
兄弟十数人不但游览中都,还观看了中都最近兴起的马球赛。
中原马匹价格不菲,马球一向是贵族运动。
不过赵朔的国度幅员辽阔,还有抚昌桓三州的牧场供应战马,再加上百姓尚武之风,马匹并不缺乏。
中都承平日久,马球运动开始风靡于百姓中。
朝廷因势利导,鼓励各坊市组建马球队争锋,售卖门票以及广告收入维持运转。
一时间,观看马球比赛成为中都百姓们的重要娱乐活动之一。
贵由等人当然也是玩过马球的,但这种万人观看的激烈赛事还真没见过,大呼过瘾。
几人甚至兴起,和由随从组成了马球队,在场内公开进行马球比赛,引得万人空巷。
就这样,足足玩乐了半个月后,这场决定蒙古国命运的会议,才在中都皇宫大安殿内召开。
赵朔和术赤端坐正中。
木阿秃干,赵赫,贵由,蒙哥,以及术赤的长子斡儿答,次子拔都在两侧相陪。
“术赤,你年纪大,还是你先说吧。”赵朔向术赤看来。
术赤微微点头,道:“也好。首先,我们要谈论的,是大汗暗害四弟的事。此事几乎天下尽人皆知,今天必须给个说法。我和阿朔商量了一下,他还是主动下个罪己诏的好。”
“那怎么行?”贵由当时就急了,道:“父汗暗害四叔,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如何作为凭据?再说了,如果父汗下罪己诏,他的颜面何在?权威何在?”
术赤冷哼一声,道:“现在,他本来就没什么权威可言了!若不是为了蒙古的团结,我早就率领钦察骑兵,为四弟报仇了!”
赵朔道;“宋国劝我称帝的事,贵由你知道吧?为了蒙古团结,我连皇帝之位都舍得,你父汗还在乎一些颜面的损伤吗?”
“木阿秃干,你怎么说?”贵由不甘心地道。
木阿秃干当然知道,自己应该站在窝阔台一系这边。不过,再亲近窝阔台,也会因为拖雷之死兔死狐悲。
他字斟句酌地道:“大汗害死四叔之事,影响太恶劣了,此事绝不能再次发生。大汗下罪己诏也算引后来者戒,并不算错。再说了,大汗知错就改,对他的权威也算不得什么损伤。”
术赤赞赏地看了木阿秃干一眼,道:“很好,木阿秃干你的话甚有见识,难怪成吉思汗生前对你非常喜欢。骨肉相残之事,我蒙古再也不能发生!”
蒙哥站起来,向着赵朔和术赤微微躬身,道:“多谢大伯和姑父,为父汗主持公道。不过,父汗的一条命,就只值大汗一个罪己诏吗?这不大妥当吧?”
赵朔道:“当然不仅仅是一个罪己诏。大汗不是新得了一个伊拉克吗?就把此地给你们兄弟吧。总而言之,我们要让后人觉得,暗害兄弟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我没意见。”
丢了波斯之地,多了伊拉克之地,也不算太亏,蒙哥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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