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九牛一毛,替苏康交税,是存了拉拢他的心思,怎么会让他还债,是以一番推辞。
但是苏康这人脾气又臭又硬,硬是要问到林浅地址,倒像二两银子给出仇了一般。
林浅见状道:“那二两银子就当先生的诊费。”
苏康心说二两银子看诊,也太多了,刚要开口,又被林浅阻拦。
“不是我的诊费,几日后在下想办一场义诊,届时请苏先生出诊。”
苏康眉头舒缓,答应道:“既如此,在下就等相公告知了。”
林浅三人走后,苏康立马把梅儿拽到一旁训斥,指责她不该拿林浅的银子。
梅儿满脸委屈:“我是怕爹爹被打……”
苏康更气,一甩手道:“那也不能拿别人银子!”
“可是我看三个相公是好人……”梅儿小声争辩。
“什么好人!”苏康怒道,“这三人兄弟相称,出手阔绰,身上满是江湖气,能是好人?搞不好是山贼海寇之流!”
“啊?”梅儿略感吃惊,而后又笃定的道,“就算是山贼海寇,那也比衙门里的老爷强!”
“你!”
苏康气极,又伸手要打,但看着女儿可怜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心,又缓缓将手放下。
“罢了,出次义诊,就算还清恩惠。若他们再纠缠,到时再告官不迟。”苏康心中如是想到。
……
次日,清晨。
珠江江面上,出现大量小船。
这些船与寻常渔船大小无异,只是其上船篷硕大,就如个小房子扣在船上一般,显得头重脚轻,很不协调。
这便是疍家船。
林浅三人站在岸边,朝来船的方向凝望。
白浪仔尤其激动,双脚站在水中,朝远处眺望。
随着疍家船靠近,白浪仔看清了船上之人,朝着疍家船边叫边挥手。
很快,船上有人注意到了他。
有人道:“白浪仔?係唔係白浪仔啊?”
白浪仔大喊:“是我!是白浪仔!”
而后疍民那边发出惊呼:“白浪仔回来了,他没死……”
而后不少人走到船头,来看白浪仔,也有不少人来跟他打招呼。
又过一会,船队中驶出一个小艇,向岸边驶来。
小艇上,一个瘦黑人影正在摇橹。
也不见她摇的多用力,但愣是将船操持的如离弦之箭般,直向岸边射来。
“阿姐……阿姐!”
白浪仔兴奋的大喊,而后不断向前走,半个身子都没入水中,索性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再露头